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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
然而姜雪宁听见,先是一愣,接着却跟黑暗里见了光似的,脑袋里不断回荡着谢危方才那一句:不愿学,可以走。
可以走?
她一时激动,手一抖,把书给掉到了地上。
“啪嗒。”
这时整个奉宸殿内一片安静,以至于这不大的一声,显得格外刺耳。
谢危的目光一下转了过来,见是姜雪宁,眸光便深了些许,只问:“姜二姑娘有意见?”
姜雪宁吓了个魂不附体。
刚才冒出来的“不学我走”
的念头立刻缩了回去,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表忠心:“谢先生选精攫萃,编这一册书,是用心良苦。
我等陪长公主殿下读书,殿下龙生凤女,自非寻常闺阁女子能比。
说什么于礼不合,实在是以己度人,荒谬至极!”
谢危眉梢微微一动,唇边竟含了点笑意看她。
前面陈淑仪沉冷的目光几乎立刻转了过来,钉在她身上!
姜雪宁后背都凉了,这时才反应过来
完蛋!
怪谢危太吓人。
她一没留神,狗腿之余,竟还说出了心里话!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印象了,人虽是看似镇定地坐在那边,心里却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大概地知道陈淑仪最终坐下了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伴读的机会得来不易。
谢危的态度,出人意料地不那么和善,就算她不满,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但到辰正三刻先生们交代过温书和明日学琴后,放她们下学走时,陈淑仪第一个出了奉宸殿。
萧姝等人难免担心她,都跟了出去。
姜雪宁却多少有些尴尬,不得已落在后面,然而一抬头,就看见谢危从殿上走了下来,经过她身边时,略略一停。
她头皮都麻了,不得不讪讪道:“谢先生。”
谢危站着时,高出她不知多少。
此刻垂眸凝视着她,薄薄的唇边拉开了一抹莫名的笑,一手捏着那卷书,一手负在身后,竟闲闲对她道:“今日还算乖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补上。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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