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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弛呻吟一声:“我宁愿它不是!
看着这么些好东西,一想到它们全是有主之物,只能看,不能动手和炼丹,我手痒,我心痛啊!”
两人的对话随风飘送,尽数传到茅屋前一处宛如游龙升天般的松树之下。
树荫里,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头,一个头戴九梁十八柱一七十二颗珍珠的玉冠,身着山崖海水锦云袍,并缀满了星星般发亮的宝石,连手指上也戴了七个颗颗镶有晶石或灵兽晶核的戒指,奇怪的是,如此恶俗的打扮,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像个没化的暴发户,反而更显得他雍然华贵,岳峙渊停,仿佛他天生就该如此装扮,也只有如此,才能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
他正笑着向对面的老人说:“想不到这春谷今天居然有客人到了!
好有趣的小伙!”
坐他对面的老人完全相反,满头白发只是用一条紫色的飘带扎起,身着一袭青袍,干净整洁,已洗得隐隐发白,脚下是一双半旧的草鞋,坐在那里,好像已与周围的自然和环境融为一体,对着锦袍老人,没有丝毫的寒碜。
他拈起一颗白棋,啪地一声打在松木枰上说:“别转移话题,这局棋你输了的话,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锦袍老人苦笑着说:“你这个吸血鬼!
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要赌彩头,明明一局棋可以下得很高兴,你这一赌彩头,害我心绪不宁,好几招手筋都没注意,这局不算行不行?”
“你说呢?”
青衣老人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锦袍老人自言自语地说:“好像不行!
你这个小气鬼从来是不吃亏的,耗了两天的时间好不容易将这局棋带入必杀之局,怎么会轻易罢手?不过,你真的不看看你的那只大地之熊,从它的吼声中可以听出,好象受伤了!”
“不是好像!
是肯定!”
青衣老人淡然说:“而且伤在胸口,深可及骨,长约一尺有余。
如果是在它跟蜥龙争斗至精疲力尽时所伤,凭它自己的能力,起码要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现在已经没事了的话,肯定是受到良好的救治。
刚才那个小伙对这些奇药如数家珍,定然也是医世家出来的,说不定就是他救的!”
锦袍老人失笑说:“我倒忘了,这可是你的本行!”
青衣老人说:“少废话,你的下一步棋还下不下了?该不会又是借口长考,考得踪影全无,又在更半夜叫什么怪物来扰乱棋局,然后提议和棋吧!”
锦袍老人一阵脸红,强撑着面说:“那次是真的有事!
那时你不是刚来春谷定居吗?那些天神山脉中的怪物也不知情,事后我不是警告过它们了,这几十年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到你春谷放肆?”
青衣老人哼声说:“的确,除了你这个不长眼的,还真没有别人了!”
两人正斗嘴斗得热闹,大地之熊已领着张崇弛一伙人到了松荫之下,恭敬地向青衣老人跪倒后,双爪托着青桑木送到他面前。
青衣老人看都不看接过青桑枝,对大地之熊说:“请客人们先到屋里看茶,等我下完这局棋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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