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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摇头道:“我不回,我还有事要处置。”
祖天骥冷声道:“你真想找死了?”
萧子申回道:“我清清白白的出来,要回也要清清白白的回去!
况且我答应的事自要去做到,这鄂州的事也要解个明白。”
祖天骥疑道:“你答应的事?你答应了什么事?”
想了想,皱眉问道:“盒子的事?”
见萧子申点头,续问道:“你答应了谁?又是谁叫你去解释?上次在客栈你说去岳州解释,老夫就觉得奇怪,还不老实交代!”
萧子申答道:“就是那救我的前辈。”
祖天骥喝道:“他是谁?什么来历?”
萧子申心道:“偏不说,急死你!”
就道:“我不知,他又不曾说。”
祖天骥哈哈大笑道:“好!
好!
好!
老夫辛辛苦苦养育你二十年,到头来竟不如一个连名姓也不知的路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子申讪讪道:“谁说的话儿有理,我就听谁的!”
祖天骥闻言,瞧了萧子申片刻,不再言语,只走到江边,负手远望。
萧子申见得祖天骥背影,心下也不是滋味。
没想到才出来数月,师徒竟针锋至此,有心想顺了师尊,心下又有不甘。
隐隐约约见得江水东去,又想起就是在这江上与卫子师等相逢,想起舟上日子,不觉有些痴了。
师徒二人就这样静静待着,似未曾识得一般。
过了约半个时辰,祖天骥淡淡道:“还不滚?”
萧子申怔了怔,方起身一揖道:“徒儿拜别师父。”
祖天骥只背了身,喝道:“滚!”
萧子申见祖天骥气愤至此,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就在祖天骥背后跪下,磕了一个头,方起身离去。
刚走出几步,萧子申想起一事,又慢慢退了回来,讪讪道:“师父,徒儿没银两了。”
祖天骥亦不回语,随手往后抛了一袋银子,萧子申连忙接住,一揖离去。
萧子申离了祖天骥,才想起忘了问那牢里的老者是谁?与祖天骥是何关系?现在想起了,又不好意思再回去了。
又寻思道:“子师姑娘识得不少人物,也不知她识不识得秦王,若识得,我就去求她一并帮忙了吧。”
念及此,直往岳州而去。
萧子申刚离了鄂州境,就闻得江湖上传扬着祖天骥得了图录之事,心下大惊;稍有人望了过来,就觉似认出了自己乃祖天骥之徒一般,心里惶恐不已;忙到小镇去买了斗笠遮了,又换了衣服,仍觉不安定,又怕鄂州命案来缉拿自己,只在江边租了小船往岳州西去,一路上只缩在船里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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