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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驷不置可否,眯起眼睛,忽然凑到宋秋桐颈边猛地一嗅,动作很像是野性未驯的狼。
宋秋桐被他这个登徒子般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在原处攥着衣襟,摇摇欲坠。
“和普通人闻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
他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还有股脂粉香……”
摆了摆手,南宫驷随口问道:“多少钱?”
“五千万。”
“银?”
“金。”
南宫驷蓦地睁大眼睛:“叶忘昔你疯子?五千万金你知不知道够淬炼多少顶级磨石了?他妈给我买个女人回来?你当我儒风门的钱不是钱?”
“我没有花门派的钱两。”
叶忘昔停顿片刻,接着道,“也不是给你买的。”
“你——!”
刚降下的火气又蹭得上来了,南宫驷面目豹变,“你好得很!”
转头瞪着宋秋桐,越瞪越不顺眼,尤其遮着面目的副轻纱,怎么看怎么不爽,当即命令道,“你,脸上那个破布,摘下来!”
宋秋桐受了惊吓,紧紧攥住叶忘昔的袖子,往他身后更缩了一些,声音极其可怜:“叶公子,我……我不想……”
叶忘昔修长身形,不及南宫驷结实高大,但微微扬头看着南宫驷的时候,却无畏惧:“她既不愿意,少主就不要勉强她了。”
“罗罗嗦嗦,她是你救的,那就是欠了我儒风门一条命,必须得听我的。
摘下来!”
“她是我救的,从我救她的时候起,就还她自由了。”
叶忘昔道,“还请少主,莫要强人所难。”
“叶忘昔!
就你是个好东西!”
南宫驷气的把门框捶得砰砰响,“你把我当什么?今日我还就跟你杠上了,我说要她摘就要她摘,摘了面纱,就让你们住这儿,不摘就他妈给我滚!”
叶忘昔几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转头对宋秋桐道:“我们走吧。”
这下被呛到的可不止南宫驷一个人了,叶忘昔身上带着神武,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掉,楚晚宁当即道:“去把他拦下来。”
“好好好。”
墨燃也正有此意,但好了半天,忽然一愣,“师尊,拦下来让他住哪儿,人家可是要住店休息的。”
“把我们房间让一半给他。”
“……呃。”
墨燃不知为何,忽然神色变得有些尴尬,“这恐怕有些不妥。”
楚晚宁微微抬起眼皮:“怎么了?”
“师尊有所不知,我们俩最好别和他呆在一间房,而且他也不会同意的,因为这叶忘昔吧,他其实是个……”
正说到关键,忽听得下面南宫驷砰地踹翻了张桌子,杯盏碗碟噼啪落地,又猛地拽了张条凳,一脚架在上面,怒道:“谁允许你说走就走的?!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你给我滚回来!”
“……”
这下连南宫驷的亲随们脸上都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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