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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燕华反问一声,“你,还有我,都有嫌疑啊。”
她一面说,一面拍了额头一下,“差点儿就给忘了,今儿大宴之上,高大……哦,现在不能称大人了。”
她似乎很惋惜,却连看都不看高太后的神色一眼,自顾自的说下去,“高赞之不是指责我祖父,如此行事,是要为我铺路吗?太后娘娘大可以怀疑,是我在宫里做手脚,要谋害定妃腹中孩子。
横竖是要彻查,要不然,先从我的延禧宫开始查?”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高太后倒吸一口气,又听她这样不尊重的提起兄长来,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她一声呵斥刚出口,元邑那头立时回过了神来。
现在不是他焦虑的时候,冯嘉柔那里吉凶未卜,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保得住,高太后站在大殿中死咬着容娘不放,他不能叫容娘也陷进去。
他下意识的看向萧燕华,心下说不出的感激。
萧燕华要想置身事外本不是不能的。
肃国公帮了他一个大忙,该还的人情,宫外萧家已经是富贵无极,他能做的,也只有还到萧燕华的身上去。
她想要的,她想做的,能成全的,他一定成全。
只是看萧燕华这样的行事……大约今后,她有了她想走的路了。
元邑灵台一片清明:“朕却觉得,庆妃所说丝毫不差。
太后既然斥责了贵妃,贵妃也说了,该领的责罚她都领,这件事,要朕看来,谁都逃不了干系。”
他说完了,冲着殿门口的方向扬声叫人。
不多时一个圆脸太监弓着腰疾步进来,头也不敢抬的:“万岁有什么要吩咐?”
“去告诉李良,传朕旨意,彻查承乾宫近日的往来人等,这禁庭中,从承乾宫算起,有一处算一处,挨个的给朕查下去。
近些时日凡是在太医院开过方子,领过药,又或是从宫外采买了不干净的东西进宫的,全都给朕查清楚了!”
那太监显然怔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来问一嗓子:“主子是说有一处算一处吗?”
宫里头的人,做主子的忌惮高太后,做奴才的害怕高太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
元邑心里再清楚不过,是以他很快就明白这奴才在犹豫什么。
他倒也不生气,横竖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来“拨乱反正”
。
元邑沉了沉声:“对,寿康宫,慈宁宫,皆是。”
元清在听闻此言时,脸色倏尔变了变,下意识的往徐明惠身侧挪了两步。
萧燕华眼尖的很,她这样的举动,没能逃过她的眼。
元清和徐明惠……元清在害怕什么?
这位向来不可一世的殿下,为什么在听见元邑说连慈宁宫也要查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恐惧?
难不成,承乾宫的事……
她当机立断,对着元邑矮身一礼:“万岁,奴才有话想回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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