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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往的记忆没有弄清楚之前,阿牛是没有资格对阿灯说喜欢的。
“看你的衣着打扮,应当是权贵,不是普通人,你又武艺高强,想必走的是武将路子,时候也差不多了,你该去寻亲了,总有人认得你。”
阿灯伸了个懒腰。
“这种小地方,可不是你的容身之地。”
她语气坦然,毫无不舍,就像是阿牛的到来与离去,对她而言都毫无意义,可对阿牛来说却完全不是这样,他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阿灯,日夜朝夕相处的也是阿灯,让他心跳脸红的仍然是阿灯,他自己的情绪为了阿灯低落开怀,阿灯却置身事外,她甚至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
阿牛无端恼起来,阿灯这番话无疑是在赶他走,他丢掉手里的斧子,硬邦邦撂下一句:“我会走的,不牢你催!”
阿灯扭头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好好说着话,怎么突然就恼了呢?男人真是神秘的小东西,永远都搞不懂啊。
阿牛被阿灯伤了自尊,当天中午连饭都不做,阿灯只好自己做饭吃,又留了一份给他,下午阿牛便不在家中,到了傍晚,扛了一头老虎回来,也不搭理阿灯,第二日一早,阿灯醒来,他便不在了,直到大中午人才回,手里拎着大包小包,都是镇上的一些吃食,还有几件新的衣服。
他将那头老虎卖了,换了些银钱,别扭地说:“你不要误会,等我攒够了盘缠,我就走!”
阿灯笑眯眯:“好啊,我绝对不会误会的。”
这么说,阿牛更生气了……
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之后的日子里,阿灯每每想起来,都会顺口问一句:“你的盘缠攒的怎么样了?”
阿牛怒不可遏,什么怎么样,他当时就随口一说,他难道是真的想要离开吗?
他知道自己终有一日要离开,他不可能在这样的小山村平凡度过一辈子,他还要去寻找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家人,他想跟阿灯在一起,就得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娶妻,不能等到阿灯再长几岁,那时候村子里的小伙子怕不是要抢破头,还能有他的机会么!
阿牛走时,攒了有一百两银子,他是在一个夜晚悄无声息地离开的,因为他不想跟阿灯告别,也不想看到阿灯那张没什么所谓的面孔,她不会不舍得他,这才是阿牛不想告别的真正原因。
但他高估了自己对阿灯的爱意,因为从他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思念阿灯,甚至看到好吃的好玩的总是忍不住要买一份,其实他自己根本不喜欢,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是阿灯。
阿牛心事重重,离阿灯越远,他越是思念她,这份思念绵长悠远,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躺在客栈的床上,阿牛翻了个身,突然,他警觉起来,因为窗户似乎响了一下。
阿灯说过,救他时,他趴在溪水里,身上受了很重的伤,险些命都没了,也是运气好才活了下来,要杀他的人是谁,他不知道,也不记得,而他没死,对方很可能找不到他的尸体,那就会继续搜寻,那样的话……会不会找到阿灯?阿灯会不会有危险?!
糟糕,他不该把阿灯留下的,他该带着她一起走的!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阿灯捡了个男人回去,想杀他的人随便找个人问都知道,阿灯有危险!
想到这里,阿牛想都不想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快速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回去小山村,无论如何,他要先见了阿灯安然无恙才可以!
结果他刚起身,便有一道罡风从后袭来,阿牛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去,愕然发现墙面上竟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的……爪子?
随后又是几道罡风,也全叫他躲了过去,见阿牛几次三番都躲过去,有人笑道:“这人倒是有几分本事,命也硬得很。”
又有一人道:“可惜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你注意一些,别把他的皮弄烂了,上次都怪你出手太重,万一他身上留了很多疤要怎么办啊!”
两个人居然吵了起来,按理说可以听声辨位,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阿牛居然听不出来这两人身在何处!
眨眼间,房间里多了两个人,他们都是一身黑衣,一男一女,容貌上乘,但眼角眉梢都是邪气,一看便不是正道中人,两人一落地便朝阿牛袭击,女子丢出一条黑色缎带,那缎带仿佛有生命,紧紧地将阿牛裹起来,让他动弹不得。
就是一条细细的缎带,但却诡异无比,挣脱不开!
“放弃吧,凡人。”
女子笑道,“我们可是魔修,你区区一个凡人,如何能抗衡呢?”
“别废话了,赶紧杀人取皮。”
男子催促着,女子吐舌,她的手瞬间化作利爪,想必之前那几道罡风便是由她利爪挥就而来,阿牛瞪大了眼睛,女子正要取他性命,隔空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开,阿牛只觉眼前莹光一闪,居然是阿灯!
她还是穿着那身粗布麻衣,头发只用发带束在身后,但这两个魔修却根本不是她对手,后退数步,抵着墙才将将停下,语气惊疑:“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们还没资格问。”
阿灯笑眯眯的,“让湛芳亲自来,说不定我会告诉他。”
她说男神,我们不合适!他勾唇你未嫁,我未娶,我们该死的合适极了!她说垂涎你的女人那么多,不用全部啊,来几个给我使绊子我都得死翘翘,做那么多女人的情敌,我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挑眉谁给你使绊子我就让谁死翘翘!她说男神,你只适合用来花痴,不适合做老公。他把她逼到墙角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五年里。苏泠之于薛慕衍,是沉沦上瘾的毒药,深入骨髓,割舍不掉。薛慕衍之于苏泠,是深埋于骨的毒刺,拔不掉,触之,痛彻心扉他盯着前面带着儿子风姿绰约的女人,抑住心中泛起的层层涟漪,掩住眸中的百般情绪,愧疚的说小泠儿,对不起。她转身看着依旧清逸挺拔的男人,摘下墨镜,笑靥如花薛先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珍惜谁,离开你,我依然是我。一旁,嗅到奸情的两个心肝宝贝,瞪大眼睛妈咪,这个帅帅大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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