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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谎话,纪望是不可能像任燃说的那样,三个人留下来一块过夜。
宋格家只有两间房,他既不可能和酒鬼睡,更不能和omega同寝。
说他是老古板也好,区别待遇也罢,任燃就是omega,他们不可能跟以前一样。
omega发情期的信息素,就是纪望也不能完全保证不失控。
纪望穿上外套,走到门边:“浴室的柜子有一次性内裤和牙具,宋格房间有衣服,他喝醉了半夜会醒来吐一次,你就放他在沙发上盖张被子就行了,省得吐在床上。”
任燃嗯了声,也跟着穿上了鞋:“我送你到小区门口。”
“好。”
纪望没拒绝。
任燃关上门后,走在了纪望前面。
他的脖子修长白皙,后颈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纪望的视线在上面定了好一会,才轻轻移开。
两人同行,一路无言,小区里灯熄了好几盏,不算明亮。
昏暗中,任燃说:“哥你不问问我这些年在外面有没有喜欢的人吗?”
纪望随口道:“那你有吗?”
“嗯。”
任燃轻轻地应了声。
纪望松了口气:“那就好,记得把人带过来让我见见。”
任燃补充了句:“他不喜欢我。”
纪望简直尴尬死了,觉得这天没法聊下去,他盯着地上的影子,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丝可怕的念头:“该不会是祁薄言吧!”
因为过于惊讶,声音都劈了叉,任燃立刻否认:“我疯了吗?!
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混蛋!”
这话把纪望一并骂了进去,纪望干巴巴地哦了声:“不是就好。”
任燃长长地吁了口气,嗓音都变了,充满了低落情绪:“你还是在怪我。”
纪望有点想抽烟了,手摸进兜里,却掏了个空,只能隔着布料刮着腿上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算了吧小燃,老提过去真的没意思,我和他都分了六年了。”
任燃不知道信没信,后面总归没有继续提起这个话题。
刚到小区门口,纪望逃也似的上了车,盯着后视镜,他看着任燃的影子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心里也涌上了点惆怅。
任燃今天一共问了几回他怪不怪他,纪望都没答。
其实纪望也不知道,更理不清这本旧账。
扪心自问,纪望不是圣人,所有事情中,他最恨的是祁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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