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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一听,老大不高兴了,拂袖而起,说道:“什么!
你不过一个小小驿使,居然敢坐在这里跟本将军说话!”
公孙瓒说话的声音还真是大,有若洪钟一般。
陈诺也不怕他大嗓门,仍是不卑不亢,拱手说道:“当年将军身为郡下小吏之时,可曾想到今日已经是堂堂的奋威将军、蓟侯?”
公孙瓒一听,是这么回事啊,我今天看不起他,不就是看不起昔日的自己吗?
公孙瓒哈哈一笑,对陈诺不那么敌视了,他让陈诺坐了上席,并亲自劝酒。
陈诺也不客气,酒到就喝。
像陈诺如此之豪爽,算是大大给了公孙瓒的面子,公孙瓒乐在心里,喝的也爽快。
酒喝到一半,公孙瓒不无骄傲的告诉陈诺:“不瞒你说,本将军提燕、代之师,横向而扫,借讨伐董卓之名,就是想趁机取了冀州。
你可以回去明白的告诉韩馥,让他心里有所准备。”
陈诺一笑,说道:“将军的心思,天下人都知道。
今日将军能够坦荡的说出来,足见将军光明磊落,乃大丈夫!”
顿了顿,继续道,“我在韩馥手下做事,对于此事还是了解一点,且说说我自己的看法。
诚然,韩馥使君身为一州之长,手下虽然能人不少,但就是不会用人。
不怕将军笑,他这人,说得难听点,也是个庸碌之辈。
曾经有人就劝他,若将军南来,我冀州有甲士百万,粮谷可支十年,足以跟将军一战。
但韩使君此时仍是顾惜生灵,说,事不得已,不可妄动兵戈。”
甲士百万,谷支十年,这是吓唬我呢。
公孙瓒冷冷一笑:“古人量力而行,若不知轻重,妄动干戈,只是自取灭亡!”
陈诺点头道:“将军说得有理,所以韩使君说了,如果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再好也不过了。
他说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他决定量力而行,将冀州拱手让给有德之人,那样一来有让贤之名,二来后半生也不失为一个富家翁。”
公孙瓒哈哈大笑:“他若甘愿让出冀州,我就成全他,他这个富家翁我可以保他一生。”
“将军误会了,韩使君说了,若迫不得已时,他愿意将冀州让给袁绍,而非将军。”
陈诺淡淡一说,早把公孙瓒气得两眼瞪起,胡须乱颤,肺都炸了:“什么?袁绍,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他老子跟小老婆生下的贱种,下三滥的玩意,他也敢跟我抢?”
发泄完,看到陈诺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有点不满,陈诺连忙解释说:“将军不要误会,我突然想起我来此前曾听到的一个传言,一时想得出神,忘了将军在说话,实在死罪!”
“什么传言?”
陈诺面露难色:“这个,我看还是不要说了,有伤将军与袁绍之间的友谊……”
话没有说完就被公孙瓒打断:“是袁绍又在说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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