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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往前一提战马,抡起宝剑,奔朱衣点面门便砍。
朱衣点不敢怠慢,急忙一拨马头,把这一剑躲过去,并且,口中说道:“殿下息怒,卑职有下情回禀。”
“不要说了!”
石达开一甩手,又是一剑。
朱衣点无奈,只好舞动长剑,护住身躯。
石达升一剑紧似一剑,恨不能把朱衣点劈为两半。
朱衣点不敢还手,且战且退,眼看就招架不住了。
六十多个将领看了,皆有怒色。
精忠副辅宰刘向良对众人道:“五千岁既然无情,就休怪咱们不义。
反正抓破脸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咱们可不能看着朱将军吃亏啊!”
“对!
咱们一起动手吧!”
刘向良道:“不必,你们看我的。”
说罢,摘弓搭箭,前把推动弓背,后把拉满弓弦,对准石达开的咽喉,“嗖!”
放了一支冷箭。
常言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
这一箭挂着凉风,奔石达开飞来。
石达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听见对方弓弦一响,就知道有人暗算自己,偷眼看时,一道寒光奔咽喉射来。
他使劲一闪身躯,把脖子躲过。
可是,这支箭射得低了点儿,正射到他的左肩膀上。
箭透衣甲,深已入骨,把石达开疼得“唉呀”
一声,翻身落马;
朱衣点和彭大顺一怔,忙齐声说道:“请殿下恕罪,卑职们告辞了。”
说罢,调转马头,一挥宝剑,领人逃走了。
这时,曾锦谦、黄再忠众将才陆续赶到。
他们见石达开受伤,不便追赶,扶着他收兵回城。
这次兵变,对石达开的打击太大了。
再加上臂上的箭伤,使他卧床不起,三四天水米没沾。
王妃围在床前,不住地哭泣;弟兄们更是无精打采,忧心忡忡。
里里外外的事情,全靠曾锦谦、黄再忠二人维持。
在众人的苦谏之下,石达开开始进食用药。
一个多月以后,他的身体才恢复健康。
不过,并未医好他心灵的创伤,总是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这天,曾锦谦、曾仕和、黄再忠、韦普成等十几名大将,来给翼王问安。
石达开向左右环视了一下,缓缓地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原打算与弟兄们在一起,间道入川,进可以一统中原,退亦可成鼎足之势,建不世之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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