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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夤夜进京,行踪诡秘,就是铁证!”
“他是奉天王诏旨回京的,怎称行踪诡秘?”
“可我不知道。”
“呸!”
西王妃大怒道,“韦昌辉,你也太专横了。
一个多月来,你一手遮天,把持天京,胡作非为,犯下了滔天罪行。
今日竟敢大言不惭,要搜查天王府。
我问你,你把天王置于何处,你眼里还有没有天朝的法度?你今天说这个是妖,明日又说那个是妖。
一会儿说这个是东党,一会儿又指控那个是东孽。
我看呀,你才是真正的反骨妖人!”
国舅赖汉英,手指韦昌辉,怒喝道:“尔目无法纪,滥杀无辜,真是罪大恶极!”
韦昌辉也跳着脚骂道:“韦昌辉早把忠心献给天国,到头来却落到这步田地,事到如今,与你们有直接关系。
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报仇雪恨。”
他骂了半天,气呼呼地领兵回府。
第二天,他接到报告,说石达开已逃到芜湖大营。
这个消息,真好像一颗炸雷,把韦昌辉吓得魂不附体。
他立刻决定,让秦日纲率领大军一万五千名,追赶石达开。
秦日纲说:“石达开乃世上的虎将。
如今逃回芜湖,如虎添翼。
卑职岂是他的对手?”
韦昌辉道:“要冲你这么一说,咱们就不用打天下了,据我所知,目前他手下兵微将寡,乘此机会正好下手。
倘若容他缓过手来,把三省大军调齐,你我可就都完了。”
秦日纲无奈,硬着头皮离开天京。
他听说东梁山上驻扎着石达开的部下三千余人,石达开本人还不在这里,所以,他仗着胆子开兵见仗,取得了初步胜利。
他一面派人向北王告捷,一面调整大军,准备杀往芜湖。
正在这时,石达开领着五百骑兵来了。
秦日纲听说石达开找上门来,不由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强打精神,到山下列队。
他刚把方阵摆好,就见一支骑兵滚地而来。
谁?正是翼王石达开。
但见石达开:头裹红巾,身披杏黄色战袍,胯下白龙马,掌中平端一口大刀,二目如电,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看罢,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把丈八长矛横担在马上,拱手施礼道:“对面来的可是五千岁吗?卑职秦日纲有礼了!”
翼王怒视着他,朗声喝问道:“秦日纲,谁让你杀戮我的人马?”
“这个……”
秦日纲本来就嘴笨,再加上理亏,更没话可说了。
他吭哧了半天,才说道:“卑职天胆也不敢胡来。
这是奉旨而行,不得不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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