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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庆幸又糊弄了过去,怀玉笑眯眯地就朝他的衣襟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一早。
江玄瑾上朝去了,怀玉闲着没事干,便让青丝找了块素帕来,歪歪扭扭地往上头绣字。
“嗷!”
青丝在旁边站着,听着这声音已经见怪不怪,只冷静地吐了个数字:“五。”
第五次扎到手了,怀玉气愤不已,抓着那帕子往地上一扔:“这玩意儿果然不适合我!”
小时候宫里哪个嬷嬷敢让她学刺绣女工,她都是要拿着针把人追出三条宫道的!
谁敢让她拿这劳什子的绣花针?
可……想想昨晚江玄瑾那不高兴的表情,她咬咬牙,还是弯腰把帕子捡了回来。
青丝的眼神复杂极了:“您可以送别的东西。”
别人是刺绣,这位殿下压根是在刺肉。
“他不是想要字吗?”
怀玉气哼哼地道,“我写不得,总是绣得。”
难看归难看,但她多绣两层,总是能将字的笔画看清楚的吧?
乱七八糟地戳了几下,怀玉将帕子拎起来看了看,尚算满意地点头,然后就接着绣。
“马上就要到八月中的宫宴了。”
青丝低声道,“今年您依旧可以在宫里赏月。”
想起这事,怀玉眼眸微亮:“正好,明山宫里的东西也该毁掉了,一直放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岔子。”
“您去拿?”
青丝皱眉,表情很是不赞同。
“只有我能随紫阳君进宫啊,旁人谁还能做这事?”
怀玉轻笑,“没了长公主,陆景行进不得宫,韩霄他们更是连去明山宫的路都不认识。”
昔日能坐个满桌的“长公主党”
,如今已经零落得不成样子。
她自己能做的事,就不必再打扰他们了吧。
看一眼旁边青丝的神色,怀玉安抚道:“你不用太紧张,明山宫是冷宫,平日里压根没人去,我就算去把地挖穿了,也不会有人察觉的。”
她都这么说了,青丝也不再劝,只垂了眼安静地站去一边。
有两封信的佐证,又有孙擎的供词,江玄瑾直接与柳云烈一起去了丞相府,想与齐翰当面对质。
然而,丞相府的管家竟然说:“不巧,老爷前日就接了皇令,去东郡巡查了,恐还得几日方归。”
什么时候去的?柳云烈茫然,江玄瑾也皱眉,他们都没有收到风声,这两日朝上没看见人,还以为齐翰正值休假,谁知竟是出京了!
“怎么办?”
柳云烈问。
还能怎么办?江玄瑾转身就走。
质问不了,只能等齐翰回京。
证据都齐全了,也不怕多等些时候。
回廷尉府的时候经过几家新开的店铺,鞭炮声响彻整条街,围观者甚众。
江玄瑾看了一眼,略微好奇:“同时三家一起开张?”
柳云烈见怪不怪:“陆记的铺面一向如此,相互壮个声势,百姓们也乐得看热闹。”
陆记?江玄瑾眯眼:“陆景行?”
“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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