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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给谢淼打电话,问陆然的事。
谢淼却是比他还诧异:“啊?她退房了?怎么突然退房了,我没听她提过啊,也没说要去哪儿啊。”
谢淼在那头还说了什么唐旭尧没再听,只是任由手机贴着耳朵,转过身,看着房东不慌不忙地开了门,有些恍惚。
屋里的一切和他那次过来看到的并没有太大变化,陆然行李一向不多,连衣服都少,她一向宅,懒得去买衣服。
他也是在她走后那两年才意识到他那两年几乎没陪她逛过街,她衣柜里也没有几件衣服,因此她走的时候一个行李箱就能把她的一切都带走,这次也是,屋里的家具都在,她只是带走了她常换洗的衣服而已,还有一些平时很少穿的衣服她都扔在这里了。
从大开着的门里唐旭尧可以看清她卧房的景象,衣服乱七八糟扔了一床,大概是把所有衣服搬出来扔床上,挑挑拣拣后剩下不要的。
两年前她也差不多这样,只是没像这次这样挑拣得这么仔细也没有把挑剩的衣服扔在卧室里不管,她那次把她所有不要的衣服鞋子和其他所有东西全都打包扔了,因此她走了之后,那个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没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像她不曾来过一般。
眼前的画面和两年前惊人的相似,唐旭尧看着房东唠叨着收拾屋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想笑,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总学不乖,明明有了机场那次,她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手机号,一转身那个电话就再也没打通过,早上送她回来时,明明看着她平静和气地陪他吃饭,和他聊未来,却还是没想着她心里已经在计划着离开。
她总能这样,一边不动声色心平气和地答应他,一转身就把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带走,除了记忆。
“表哥?表哥,你没事吧?”
谢淼唠叨了半天发现唐旭尧这边完全没声音,有些担心,问道。
唐旭尧好一会儿才回:“没事,我挂了!”
声音有些沙哑,说完时已经摁断了电话,往屋里望了眼,唇角忍不住扯了扯,手突然用力一甩,掌中的手机突然就被狠狠甩向了墙角,“碰”
的一声在墙上摔得支离破碎,缓缓挨着墙壁滑落。
正在收拾屋子的房东冷不丁被吓一跳,扭头望向唐旭尧,却见唐旭尧已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唐旭尧回到办公室时助理林江涛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同,虽依旧面色淡淡,却隐约带着些冷意。
之后的几天,唐旭尧面色一直不太好,冷冷淡淡的,陆然电话一直打不通,请了侦探社也像前两年那样,查不到人在哪儿。
她倒是和谢淼联系过,只是在微信上留言而已,说她有事回家了,有空再联系。
谢淼把陆然给她的留言告诉唐旭尧时,唐旭尧正在开会,开完会马上向助理林江涛吩咐:“这几天的行程往后面挪一挪,我这几天不在。”
开完会唐旭尧便开车去了B市。
B市和殷城不算远,高铁半个多小时就到,开车也就两个多小时。
唐旭尧到陆家大宅时已经是八点多。
陆家人还没睡,屋里亮堂堂的灯火通明。
陆家是当地名门望族,许是因为身份的缘故,门外都有保安把守着。
唐旭尧是在保安回去通报过后才进去的。
屋里没几个人在,只有陆呈海,陆呈海儿媳程婉宁,以及孙子孙儿媳陆仲谦秦嫣在。
陆呈海八十多岁的人,精气神却依旧很好,双目矍铄,闪着精光的双眸从唐旭尧进门就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从头打量到脚。
在陆呈海打量他的同时唐旭尧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然后微微一笑,谦和有礼打了声招呼:“陆老先生。”
陆呈海也微微笑着:“唐先生,好久不见。”
唐旭尧两年前来陆家拜访过一次,当时拜访得突然而冒昧,陆呈海对他印象深刻。
“两年不见陆老先生越发精神了。”
唐旭尧微笑着客套,陆呈海也微笑着客套着。
陆仲谦往唐旭尧望了眼,一只手慵懒地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搂着秦嫣的腰,唇角微微一勾:“唐先生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唐旭尧望向他:“我想找陆然,请问她在吗?”
陆仲谦似是微微一愣,然后歉然一笑:“唐先生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没这个人。”
陆呈海也是一脸困惑:“对啊,唐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家虽然姓陆,可确实没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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