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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父亲,买官卖官、行贿受贿的事都做了,孤身为储君,觉得父皇留他全尸实在是便宜他了。”
“……”
楚怡无言以对。
虽然她对这个“父亲”
没什么感情,也觉得太子的话很有道理,但父女关系毕竟还放在这儿,她总不能拍手叫好吧?
可接下来太子又说:“可你就对孤没有偏见么?”
“……?”
楚怡懵然,“奴婢怎么敢。”
太子一声不屑的轻笑。
楚怡更懵了,认真想了想,又说:“奴婢……前天才见过殿下,昨天头一天当差,何时对殿下存有偏见了?”
太子面上的不屑中有那么三两分转成了不耐,笑眼也微眯起来,冷涔涔地睃着她:“你大哥说得对——敢做就要敢当。”
“……”
楚怡的声音噎在了喉咙里。
她听出来了,太子这是认定她做过坏事,可是她真的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坏事。
她哑了一哑:“奴婢敢当……但凡是奴婢做过的,奴婢都敢当!
但求殿下明示!”
“好,有胆识。”
太子饶有兴味地点了下头。
而后他转过身,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楚怡忽地遍体都冒出了一种要被审判的错觉,束手束脚地等着他发话。
他复又目不转睛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风轻云淡地吐出了一句话:“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语既出,楚怡扑通就跪下了!
她惊得脸色煞白,背后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脑海中犹如过弹幕般划过了好多句:完蛋了!
大不敬啊!
他怎么听见了!
头顶上又砸下来一句轻飘的笑:“怎么样,是不是你说的?”
问完,他就悠哉地抱臂倚向了靠背,等着她否认。
反正,他还有人证呢——他身边的张济才、跟她亲近的云诗,都是人证。
她否认了才有趣呢。
楚怡感到背后的冷汗散去一阵又沁出一阵,心跳得像是随时能从胸中剥离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强自沉住气:“是……是奴婢说的。”
……?竟然认了?
沈晰意外着,她又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那不至于。”
他咂了声嘴,楚怡心头骤然一松,听见他斟酌着续说,“孤给你两条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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