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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说他无能为力又不对,矿难那么大的事,郄老都能给他们上上下下地摆平,甚至直到现在,翟炳德也不让彭长宜去翻矿难的旧账,只是不知道这次省里组织的打黑行动中,将来如果给二黑定罪,矿难这事会不会有所涉及?
他正在想得出神,电话又响了,是岳母家的电话。
彭长宜接通后,就传来岳母的声音,岳母说道:
“长宜,我是妈妈。”
“哦,妈……妈,您有事吗?”
好长时间彭长宜没有跟岳母叫妈妈了,一时间还有些不顺口。
好在岳母没有在意他的顺口不顺口,继续说道:“长宜啊,我刚从你家回来,昨天就听说你要回来,我就想今天早上去你家,见你一面,有些话我也想当面跟你说说,但是不巧,你去北京了。
刚才,小芳跟我说了你们俩昨天晚上吵架的事,尽管她强调了她的理由,但显然她是拿着不是当理说。
长宜啊,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向着我闺女说话的,我刚才就狠狠地批评了她,把她说哭了,她是哭着上班去的。”
岳母顿了顿又说道:“她的缺点和错误咱们先放一边不说了,我今天就想批评批评你,好长时间我都想找你谈谈,但是,你回来的太晚,礼拜六礼拜天你就来家里,也有些不忍说你们,因为你毕竟不常回来。”
彭长宜说道:“妈妈,长宜听着呢,您尽管批评。”
岳母说:“长宜啊,妈妈跟你说的中心意思就是,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进步,也要注意家属的进步,《朱子家训》里早就说过: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对症下药,量体裁衣。
长宜,我今天不想跟你说小芳的错误,只想说你。”
“好的,您说吧。”
彭长宜说道。
岳母叹了一口气说:“长宜,你跟江帆是要好的朋友,他为什么走到今天,难道你没从江帆的身上看到教训吗?一个家庭是否稳定,那是直接影响到这个官员的政治生命和政治前途的,这一点你千万别忽视了。”
彭长宜没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
岳母又说:“据我分析,你和小芳没有深的裂痕,都是一些言语上的不合,还有,就是对人对事的意见不一,这本身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你不加以矫正的话,有可能就会使你们越来越远,你要想法设法让小芳跟上你,跟你步调一致,有的时候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兴许就会酿成大错。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直以来,岳母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其实,岳母很少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但是彭长宜却总是感觉岳母的影子在他家无处不在,仔细想想,都是平常沈芳总是拿她妈妈说事,其实她妈妈给他们夫妻还是留有很大空间的,所以彭长宜对岳父岳母还是非常敬重的。
他此时听了岳母的话,由衷地说道:“妈,您说得对极了,我的确做得不够,总认为她的唠叨烦人,就没有兴趣跟她交流了,等我回来后,跟她好好谈谈。”
岳母见彭长宜的态度很真诚,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就继续说道:“要谈,必须要谈,心平气和地谈,我知道自个闺女的毛病,但是她的品质不坏,只是看问题和认识问题有局限,她和江帆的老婆不是一路人,但如果你现在不加以引导和教育,她变成袁小姶那样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这都是说不好的事。
所以,你要勤跟小芳沟通,你在外不容易,她也不容易,你要像跟朋友相处那样跟她相处。
你看,谁都知道你彭长宜实在、正直、仗义,可是为什么小芳就不这样认为呢?她反而认为你自私?这是为什么?需要你认真地反思一下。”
岳母的话确实说得彭长宜心服口服,的确是这样,自己在外可以说人缘很好,有口皆碑,可是沈芳从来不这样认为自己,经常是抱怨他自私,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自私到底表现在什么地方?症结在哪儿?
想到这里,彭长宜就说道:“是的,您说得太对了,我的确做得不够,这一点我也是经常反思,但就是不知问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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