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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有所不知,这年头,金钱是衡量作品的唯一标准!”
世道就是如此,张英雄也很无奈,扭头转视儿子,问道:“张随,你给什么价?”
“这是绝无仅有的极品楷书,我愿意出十万买断!”
张随诚意十足,似乎已经忘记昨晚报出的三千元价格。
听到十万报价,魏铭差点一巴掌掴过去,好在张英雄及时开口。
“这是小铭的第一幅作品,意义十分重大!
还是听听小铭的意见,看他有什么安排……”
魏铭灿然一笑,说道:“我想在翰墨飘香挂起来,公开出售,标价999999元!
爱买不买,绝不二价!
如果顺利卖掉,张家可以拿20%佣金;如果卖不掉,就当作镇店之宝,一直挂着!”
“咚咚咚……”
不等张家父子表态,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张随打开雅间房门,却是店里的陪购员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顾客站在门口。
顾客面白无须,皮肤细腻,给人温文尔雅的观感。
“什么事?”
陪购员赶紧向老板汇报:“县里的领导,有急事找张老!”
“县里的领导?谁呀?”
显然,张随不认识顾客。
“我就是县领导!”
顾客接过话头,气场比刚才的魏铭还要足。
“你是哪位?”
顾客懒得解释,指着陪购员,说道:“问她!”
陪购员递上名片,小声汇报:“刚才他给我一张名片,竟然是……竟然是……狗官!”
最后两个字,声音细如蚊蚋,几乎听不到。
狗官者,刘定邦也。
刘定邦闲庭信步,直接迈进雅间,也不管身后的两位嘀咕什么。
张随不认识刘定邦,不代表张英雄不认识,不代表魏铭不认识。
“哦?刘书记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张英雄的语气,冰冰的,冷冷的,仿佛霸王级寒潮。
刘定邦曾经多次和张英雄打交道,深知对方脾气,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如果不是急需一幅书画作品,如果翰墨飘香不是首屈一指的品牌店,刘定邦断然不会把自己的热脸贴近张英雄的冷屁股。
如今,既然有求于人,只好放低身段。
“张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翰墨飘香,想买一幅字画……咦?这是谁的作品?哦,落款是魏铭!”
刘定邦目光一扫,发现魏铭也在现场,心中非常震惊。
——真是奇了怪了!
为什么好事都往他身上凑?前有桂花香,后有马克杯茶香,又有巅峰楷书,这个人,简直就是不可替代的人才,价值不要太高啊!
然而,一老一少,都不想主动搭话,静静观看刘定邦的表演。
刘定邦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短歌行》,观其模样,颇为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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