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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斐月,安平侯的冷脸再维持不去,“舅舅,我……”
苏斐月冷哼道:“莫叫我舅舅,丢不这个!”
安平侯动动嘴唇,他知道苏斐月的脾,到底没再说什么,而苏斐月一,就给安平侯一巴掌,红玉吓一跳,怯怯地看他,注意到红玉的目光,苏斐月略带歉意地笑笑,冲她拱拱手。
“驸马,侯爷已给银票,他们这便两清,您不必再苛责侯爷。”
张笑笑,帮忙打圆场,谁料苏斐月一,眉头却是皱,“只给银票?”
张一愣,“不然呢?”
苏斐月冷冷地说:“依照我朝律法,就算赔银票,不也还应收押三日。”
张:“驸马,这……”
安平侯:“舅舅!”
被带回衙门便罢,若是再被收押三日,安平侯当真要沦为京城的笑料,他恳求道:“舅舅,我知错。”
苏斐月却不为所动,“张,就依照律法办吧。
他是侯爷又如何,犯法,就应当与庶民同罪!”
张看得咋舌,只觉得不愧是白先生之徒,外甥犯错,驸马也丝毫不留情啊!
苏斐月等待片刻,“张?”
被他唤得一个哆嗦,张忙道:“那……就按驸马说得办?”
张犹犹豫豫地应,苏斐月点点头,总算是满意,安平侯不可置信地问道:“舅舅,您为何总是如此?”
“她不过是一个妓子罢!”
安平侯心中愤恨不已,“您怎么就不过问究竟发生什么?”
苏斐月冷声道:“好,你说,究竟发生什么,让你手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
安平侯闭闭睛,勉强让情绪冷静几分,“她那玉佩,是我与……是婚约的信物。”
“我在她身上看见玉佩,一把扯,他——离王妃把玉佩赏给,不就是在折辱我?他可以赏,为什么我不可以砸碎!
?”
苏斐月看他很久,才缓缓地说:“你们婚约已解,他又为何要留玉佩?”
“玉佩是留是送,皆有他自己做主,”
苏斐月一字一字地说,王妃愿意送就送,愿意砸碎就砸碎,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算折辱?”
安平侯一子被问住,“可是……”
苏斐月道:“有什么可是?”
“照时,婚约不满的是你,解除婚约的也是你,”
苏斐月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不忿?后悔?否则你为何追究玉佩的去留?”
“我……”
后悔吗?
安平侯问自己。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地凝视江倦,每一次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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