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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正好落在刚到院子门口的木锦沅耳朵里,蓦地停住了脚步。
少年身材消瘦,脸又白又薄,薄的像是能看到血丝,一颗淡淡的红痣缀在鼻间,唇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就是她的亲生哥哥!
木锦沅见到木云衡如此单薄的样子,心狠狠一揪。
本该养在母亲身边,风光霁月地长大,却在庄子里受尽磋磨。
“杵在我面前做什么,给我倒杯水来,看不见我的嘴唇干巴了吗?”
徐嬷嬷嗑瓜子嗑的口渴,没好气地指挥着木云衡。
木云衡顺从地去给徐嬷嬷倒水。
看的木锦沅心疼,正要进去教训徐嬷嬷,却发现木云衡从窗台上撵起一坨灰黄的东西扔进了茶杯里。
顿时又停住了脚步,想再看看。
徐嬷嬷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对木云衡顺从的态度很满意。
边说边用舌头舔了舔粘在牙上的东西,掉下来又嚼了嚼,砸吧砸吧感觉不太对劲,猛地吐出来了。
一看分明是鸟屎。
“木云衡!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徐嬷嬷当即拿起边上的鸡毛掸子顾不上还没有彻底愈合的伤口,跳起来就要去打木云衡。
木云衡快速后退,不忘提醒一句徐嬷嬷,“小心地滑!”
地上都是他刚刚从洗衣盆里扑腾出来的皂荚水,徐嬷嬷直滑了个四脚朝天。
“啊!”
徐嬷嬷的哀嚎生响彻整个院子。
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全都撕裂了。
“来人,给我打!
打死他!”
徐嬷嬷命令着。
“徐嬷嬷,真是好大的口气,要打死谁?”
木锦沅冷声,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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