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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秉文翻看账本的手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随即变了脸,指着木锦沅骂道:“瞧瞧你一个嫡女说的这是什么荒唐话,婉娘是那你姑姑,是我亲妹妹,被你说成什么了?”
亲妹妹?
亲到床上的那种妹妹吗?
木锦沅冷眼瞧着发火的木秉文,“亏空的单子我已经令人送到祖母面前了,我想她老人家自会有个公断。”
“你!”
木秉文气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气冲冲地走了。
“沅儿,你怎么能如此和你父亲说话,看把他气的!”
萧淑宁想缓和都没有机会。
“母亲,你以为他是真的生气才离开?”
木锦沅嗤笑。
多半是担心他当成心肝儿的婉娘受到祖母的训斥。
“沅儿,我怎么越发听不懂你说的话了?你刚为何能算准了你父亲来帮夏儿她们要东西?”
木锦沅深吸一口气,合着她母亲是一点儿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母亲,这都不是重点,你就不觉得我父亲身上有脂粉味奇怪吗?”
“莫要胡说!”
萧淑宁蓦地想到木锦沅和木秉文说的话,不由地皱紧眉头。
“母亲,你仔细想想,以往若是咱们得了什么好东西,或是逢年过节,外祖母给咱们送来的礼物,用不到一天,东西就落到木锦夏他们母女手里了。
舅舅这些年立了战功得了赏赐从来没有忘记给我们送来一份,可这些东西有一件在我们手上吗?”
“这……”
萧淑宁被木锦沅问的一噎。
确实如木锦沅说的一样,要不是被她提醒,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
“母亲,你刚刚都听到了父亲认为婉娘姑姑她们去偏院就是受了委屈,可我们住了好几年,他可说过一句心疼我们的话,反而觉得我们做的都是理所应当。”
木锦沅见萧淑宁沉默了,知道这些话应该是入了她的心。
循循诱导,让母亲能够有点儿心里准备才能让她接受更加残酷的事实。
……
安庆堂内,婉娘被徐嬷嬷突然叫了过来,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老夫人,横眉瞠目。
“娘……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婉娘颤颤巍巍的开口,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还有脸问!”
老夫人一把将木锦沅送过来的亏空单子甩到婉娘脸上,“不看不知道,天天靠着那点儿狐媚手段勾着我儿子把萧家的好东西都给了你,要不是木锦沅清点,我怕是到死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了!”
一看上面的好多东西都是从宫里出来的,却都进了婉娘的手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不知道先孝敬她,真是给她脸了!
“不是,我没有……”
婉娘下意识否认。
下一瞬,一阵劲风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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