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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逸目光专注的望着她,脸上带着能安抚人心的温暖笑容,轻轻点头。
为病人保密,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
作为她的主治医生,滕逸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让她开口,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选择倾诉。
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滕逸放松神经,尽量不让她感觉到自己在紧张。
每个医生都喜欢研究疑难杂症,他也不例外。
而好奇了数年的真相即将揭开,难免激动。
治疗室安静下来,舒缓的催眠曲,低低环绕耳边。
薛宁放空思绪,躺了许久才有勇气撕开回忆,苦涩掀唇。
“我有一个很正直,而且学富五车的爸爸,他是名小警察……”
“滕医生,出事了!”
助理惊慌失措的撞开门,语无伦次的说:“早上来的病人在海丰大桥上闹着要自杀,她的家人希望您……”
助理说到一半,看到躺在躺椅里的薛宁,本能的放低了嗓音。
“滕医生……”
薛宁睁开眼,慢慢的坐直起来,脸上浮起理解的微笑。
“滕医生,您去忙,我不着急,什么时候您有时间我再过来。”
滕逸冲她点点头,起身大步往外走。
薛宁坐了好一会才出去,看到梁秋还在玩游戏,抬脚踢了他一下,招呼他回锦湖。
“真回去?”
梁秋坐在等候区,听到了助理的电话,知道今天是看不成了。
海丰大桥距离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呢,一来一回都过了中午下班的时间。
薛宁没搭理他,径自往大门走去。
回到锦湖,梁秋无聊的陪她看了一部电影,接了个电话,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顾旭白6点多的时候来电话,说他出差,估计要两三天才回来,让她别乱跑。
薛宁看着自己的手,一阵无语。
她这个样子,想跑,还真的有点难。
晚上薛宁又失眠,睁着眼躺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里景象纷杂,一会梦见自己在火中寻找出路,一会又梦到自己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冷不丁听见梁秋在门外敲门,叫她起床吃午饭。
中午了?薛宁睁开眼,木然的望着墙上的挂钟,好一会才回过神。
吃饭的时候,薛宁看着梁秋毫不文雅的吃法,忍不住揶揄。
“你二哥在的时候,你可不这样。”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二哥从小就冷冰冰的,完全遗传了姑父所有不好的基因,天生带有生人勿近的气场。”
梁秋嘴里全是饭,使劲咽下去,深恶痛绝的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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