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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来跑过去,“怎么样了?”
“不知道,还在手术。”
骆洲回答。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看在同一个女人的面子上,向对方颔首示意。
骆洲后怕地解释事情原委:“她血压这两年一直不太好,但她不当回事,吃药断断续续,记得了就吃,我也忙,看她好好的也就随她去了,谁知道……幸亏她是在开门的瞬间晕倒的,楼上邻居走过看到门没关紧,想帮忙关门来着,结果就看到她了,连忙送来医院,要是一个人在家晕倒……”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干妈这么幸运,一定会没事的。”
云雾来徒劳地安慰道,不知道是在安慰骆洲还是在安慰自己。
三人一块在走廊椅子上坐下来,沉默着等待着。
祝凯旋看云雾来望眼欲穿地盯着手术室,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不是故意做给骆洲看,他只是看出她很害怕,想给她一点力量和依靠。
云雾来的手指蜷了蜷,轻轻回握一下,不过她没有力气,很快又松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三人一齐站了起来:“医生,怎么样了?”
“手术还没结束,稍安勿躁。”
医生摘下口罩,说,“你们幸亏是送来得及时,要是再晚送来五分钟,神仙也救不了了。”
等医生走远了,云雾来问祝凯旋:“医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对吧?”
“是,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手术没结束,保险起见他没有明说。”
祝凯旋宽慰她,“你放宽心,会没事的。”
在他们两个的乐观里,骆洲同样稍稍放宽心,只是眼前的场景于他而言未免有些刺目,他站了起来,说:“我再去给霜霜打个电话。”
说着他拿着手机,匆匆走远些。
等骆洲再回来,场景依然刺目,两人的手依然拉在一起,不知道低声说着些什么。
注意到骆洲走近,云雾来扭过头来,问:“哥,联系到云霜了吗?”
骆洲摇头:“没,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一直关机,家里座机也没人接,还没回家。”
“她大概是在跟我闹脾气。”
云雾来说。
骆洲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云雾来说:“我结婚了,没告诉她。”
骆洲的脚步猛地一顿。
“三年前我把证领了。”
云雾来说,“云霜很生气,我确实应该告诉她一声的,也应该告诉你们一声,很抱歉,到现在才说。”
骆洲喉头干涩,难以想象自己是用什么表情把接下来的话问出来:“你……和谁?”
问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深更半夜,祝凯旋陪同前来,两人亲密如斯。
结婚对象还能是谁?
祝凯旋目光沉沉,面上完全没有讥笑的神情,却让骆洲觉得更加难受。
那是一种无视,比轻蔑更叫人难受,意味着他连对手都算不上。
云雾来却还是很认真地解释了:“和祝凯旋,我去巴黎前我们把证领了。
明天应该会有新闻出来,你看到的时候,不必觉得惊讶。”
自大学毕业以后,骆洲一直很努力工作,拼了命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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