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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心里一咯噔,心里一边将那耶律楚材骂了一万遍,一边又怨自己实在是多事。
“回大汗,那不过是我一段游戏之作,不算数的。
况且那说的是汉人的事情,其中有大逆不道之言,若是说给众王子们听,恐怕大汗要怪罪于我,我不敢。”
赵诚道,“那是我据汉人写的史书编的,其中讲的却是汉人一统天下,以汉为正统。
而如今沙漠以南也是三分天下,而我蒙古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此书一出,恐怕会招来非议!”
“这倒也无妨,既然吾图撒合里和郭宝玉两人均一致赞不绝口,那一定是有用处的!”
铁木真想了想道。
“可是我只写了这么五回书,这下文却总是接不上,就像是射光了箭袋里的箭矢,再射却没有箭了。”
赵诚道。
“这是什么话!”
铁木真不高兴了,“我吩咐你做事,你怎可如此推辞,莫非你心里有所怨言?”
赵诚吓得面如死灰,口中却无奈地说道:“不敢,若是大汗不计小人之过,那么我就试着写下去。”
铁木真大概是对他顺从的表情很是满意,面色稍霁:“这汉人之学,虽然多迂腐,满口虚情假意,然而有才学的人也是很多的。
你不用害怕,我早就知道你生来就很聪明,只是听说却没亲见过,我那孙儿拔都跟贵由赛马我却是知道的,拔都获胜也是你出的主意,吾图撒合里说那三马出赛的方法,汉人当中只要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是一个姓孙的贤人一千多年前就想出的办法。
这道理很简单,却没有多少人去想,打仗光靠蛮力是不行的,还要多想点计谋才行。”
“是、是!”
赵诚赔着笑脸道,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这书你要接着写下去,写完之后要让吾图撒合里亲自过目,然后交给刘仲禄,让他用蒙古语读给我听。
你要记住了,若是再推辞,那我就没这么好心情了,人贵在知道自己的本份!”
铁木真高坐在大帐的深处,威胁道。
“是,大汗!”
赵诚无法,只得答应。
“听说你前日买了一个逃跑的奴隶?”
铁木真道。
“大汗,我来这大斡耳朵,带了十几匹马,一直是我那三个仆人照料,可是他们都该死的,不擅此道。
所以我将那个奴隶买了下来,让他替我照料马匹,明年春天时,给我那心爱的赤兔马打付铁掌。”
赵诚道。
“一个奴隶不值那么多钱财,你若是缺少奴仆,跟我说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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