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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说完,郑亮神情庄重地说:“是真的。
不过你老公好像喝多了,路都走不稳……”
“郑总!”
她的脸在一霎那间变得惨白,她制止住了郑亮,声音弱弱地说:“别往下说了好吗?”
此时的夏霁菡好像明白了那个女人是谁了。
其实,刚看到这一幕时,郑亮很气愤,心想家里有那么美丽温柔的小妻子,还在外边沾花惹草?而骄傲的夏霁菡还蒙在鼓里。
说实话,上次他主动向她示好被她无声拒绝后,他的确有些落落寡欢,甚至羞愧。
看到田埴搂着别的女人时,他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幸灾乐祸,但此时他看到夏霁菡脸煞白的那一刻起,他就暗骂自己小人一个。
谁都知道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谁都知道把男人外面的花花事,告诉人家的媳妇,跟拆散人家没什么两样,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郑亮啊郑亮,你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像个长舌妇?还不如长舌妇,长舌妇说的话有人会怀疑,可你说的话没人会怀疑。
此时的郑亮,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他懊恼不已,羞愧不已,好像对不起她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郑亮自己。
夏霁菡僵硬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眼前的美景和冒着热气的香茶,引不起她半点兴趣。
田埴,这个让她父母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的人,这个让她远嫁他乡的人,如今却违背誓言,两年不到就背叛了她,变化如此之快,让她措手不及。
可是,这能全怪罪田埴吗?她早就觉得田埴跟李丽莎有些问题,尤其是田埴,最近几次都不该他值班,都借故说替班没有回家,就在昨天他还给她打电话说是替人值班。
替班,于田埴来说是经常的事,要是别的妻子,肯定哟啊追根刨底日审三遍,但是她都没往下追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出现了状况,怎么可能再去要求别人呢!
如果像别的妻子那样看紧他,他可能就没有机会可能就会有所约束,李丽莎和别的女人就没有机会和他卿卿我我了。
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她都没用心琢磨过田埴,甚至为求得心理平衡,潜意识里就不去追究不去这样怀疑,试想,这样的婚姻不出现情况才怪呢?
想到这里,夏霁菡冷笑了一声,她是笑自己,自作自受。
夏霁菡的态度让郑亮匪夷所思,他原以为她会大哭大闹,会立马给男人打电话核实,但是她没有,除了的惊讶和脸白外,她就这样默默地沉思着,除去胸脯快速的起伏和眼里朦胧的悲伤外,几乎看不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
他妈的,这是怎样的女人,就连悲伤都这么优雅。
“你,要冷静。”
他感到自己是猫哭耗子假惺惺。
“我,不冷静吗?”
夏霁菡反问道,眼睛里,分明有泪光存在。
你就是太冷静了才不正常。
话到嘴边郑亮又咽了回去。
“男人都这样。”
郑亮试图宽慰她。
“也包括你吗?”
夏霁菡噙着泪水看着他,努力不使眼泪掉下来。
尽管她没有在他面前示弱,但郑亮分明感到她内心的悲凉,她是在控制自己,因为她看他的那一刻,他从她莹莹的泪光中,看到了女人的柔弱。
“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郑亮真心地说。
“他这样很正常。”
她低声说道,垂下了头,立刻,两滴泪珠滚出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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