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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景容不过说了一句,这小书生就说了这么多句。
景容的眉间中央露出了一个“川”
字,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王即是有求于你,自然没有催促你的资格,只是那五人皆是本王的下属,奉本王之令回京复命,却不曾想会惨遭毒手。”
这般愁眉不展的景容,褪去了轻佻的姿态和邪魅狡猾的性子,带着那微疼紧拧的眼神,真真是破有魅力!
男人,就该这样!
纪云舒将帕子塞进腰间,而那帕子因为沾了她血淋淋的手印,显得格外渗人。
她转身迈步:“王爷,不是要查吗?那就快点吧。”
“……”
景容依旧乖乖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出去,福伯就进去了。
每次纪云舒一来,他总是会煮上一大锅的白醋水给她煮骨!
可看着锅子里泛黑的白醋水,又忍不住摇摇头。
“这孩子,每次都忘记换水。”
最后,又是福伯自己换了水。
重新回到五具尸体旁,纪云舒沉眸,一脸认真,不顾双手是血,将自己的衣袖卷了上去,一双纤纤玉手将尸体的头部微侧。
十指与中指并用,用力按了按尸体的后颈,片刻下,再次拿起那把宽刀,切进了尸体的后颈,一路往上切,直到露出后脑骨。
又一边分析道:“死者竟然和凶手有过打动的痕迹,那么死者的身上,必然会留下凶手的痕迹,若能找到些伤痕,就能找到凶手的习性特点。”
“例如呢?”
景容问。
“例如凶手是高是矮,是男是女,打死凶手时是惯用左手?还是右手?是从前面行凶?还是从后面行凶?等等诸如此类。”
听上去,未免太玄乎了!
虽然纪云舒根据周家小姐的尸体状态,最后找到了凶手,可景容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一具尸体,能找到这么多?”
“如果死者想告诉我们,那就一定能。”
片刻,景容又疑惑起来:“先生不是衙门里的画师吗?怎么还会做仵作的活?而且还做起了提刑官该做的事!”
是啊,他怎么记得,她任职衙门,当的是画师呢!
纪云舒也多次问过自己,她明明是人像重建师,明明做的是画师那份雅致的工作,偏偏误入“歧途”
。
怪谁?怪她有个当法医的老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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