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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手,外头涌进几个丫鬟,手中端着水盆、衣裳,逼着亦蕊将小太监的衣服换了下来,重新梳洗打扮。
越姑娘冷眼旁观,心下暗赞,好一个俏佳人,风姿绰约、容色骄人、颦颦楚楚,她一生自认貌美过人,见到亦蕊后不得不妄自菲薄。
越姑娘说:“小姐要见的人很快便到,请稍等。”
说罢,与丫鬟们一块离开了。
亦蕊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羞红了脸。
月牙色的丝绸外裳隐隐透出肤色,内里仅着一件粉色绣玉兰的抹胸,曳地长裙上缀着碎晶与金线。
胸前虽挂着串七宝嵌银项链,衬着裸露的肌肤更是莹白似雪。
乌鬓如云,发上只挽了只嵌琥珀银簪。
门“吱”
一声开了,亦蕊下意识紧了紧领,却没有回头。
好一会,沉厚而慵懒的男声响起:“你更美了!”
镜中,看到那个男人向自己走来,亦蕊全身发抖,她拨下头上唯一的银簪,抵着颈间,那万条青丝若柳绦般散落开来,垂及腰间。
他薄唇一勾,轻易地擒住亦蕊手腕夺下银簪,说:“你以为你有机会自尽吗?”
镜中看见那男子在她耳边轻嗅,眼神却不离她胸前雪白的肌肤。
她瑟瑟发抖,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反抗,她清楚地认出那男子便是刘伯堃啊!
亦蕊此时羞愤与惊恐都以达到了极致,泪如泄闸般流了出来。
那男人皱了皱眉,离她远了三四寸,终于一狠心将她推开,背过身说:“你的眼泪果然比银簪厉害。”
他对月举起手中的簪子,像是笑又像是哭道:“簪子啊簪子,你没能杀死我,倒是让我看清了一个蛇蝎美人。”
亦蕊说:“不,我不是故意的。”
她将知伯堃心房奇特事说了一遍。
刘伯堃转过身,说:“杀我无意,那灭我全家呢?乌拉那拉。
亦蕊,不管此事你知是不知,你们家欠我的,我要一一讨回来!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你。”
说罢,轻佻地用银簪划过亦蕊的肩颈。
亦蕊自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她坚定地摇头道:“我早与你说过,我与你只是兄妹之情,你若强来,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尸体?”
刘伯堃轻蔑地笑道,“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
他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玉扳指和小金牌,递给亦蕊。
亦蕊一眼就认出那个玉扳指是胤禛之物,而小金牌上铭刻着“天道酬勤”
是皇上御赐之物,胤禛一直随身佩戴。
她激动地说:“四阿哥在哪?你快说!”
“想知道吗?今夜后,你我有了夫妻之义,我自然不会瞒你。”
刘伯堃说。
亦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喃喃道:“你真要这样吗?”
刘伯堃冷笑道:“还不脱衣裳吗?难道要我去几位花姑娘来教你吗?若你不从,也由得你,四阿哥命归黄泉可别怪我。”
亦蕊绝望地闭上泪眼,缓缓拉开衣领,纤细有致的颈项,浑圆嫩滑的肩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却足以美得让任何一个男子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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