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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一句话,不得不说,吴东溪真的很美丽。
应天长说:“你为什么想当这个老书虫的四弟子,心斋四先生呢?”
这是一句疑问。
应天长觉得他可以和吴东溪敞开心扉的说话了,也是这个时机了。
到现在,应天长真的不害怕这个心斋人人畏惧的心斋三席吴东溪了。
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为什么顾清让他们这么害怕吴东溪。
应天长的看着吴东溪蹙着眉舒展,其中的厌烦渐渐融化,然后再皱起。
应天长觉得吴东溪该说话了,说一些让他们两个人都感同身受一同对着大雨感叹人间与人生的话。
但吴东溪只是站起身,说:“与你无关!”
吴东溪的语气也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应天长愣在原地,有些始料不及。
“东西,这可不意思啊!”
“喂,东西,别走啊。”
“再聊聊嘛,刚刚赶你走不走,现在想和你多说点话怎么跑得比谁都快?”
……
吴东溪离开了应天长小屋。
她不住在静心谷,而是稍远的流云涧。
她撑伞而来,也撑伞而去。
愈来愈大的雨滴撞击着她手中雨伞,仿佛要将她手中的伞打烂。
伞面上发出如同鼓响的响声,吴东溪快步走在雨中,这些响声勾动着她的心弦。
随着鼓声的加大,吴东溪开始小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起来,但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一直劝说着她跑起来。
她知道,她跑起来自己会好受许多,她可以告诉自己她心脏出乎寻常的律动是因为奔跑,而不是其他什么让她害怕的东西。
而她内心里,还有一句“不该这样啊”
的呻吟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是的,不该这样啊,吴东溪觉得自己这样完全没有任何道理而言,应天长不符合她原先的一切假设。
可是,事情如同她跑起来这样突然,与真实。
她穿过大雨,穿过阴郁。
吴东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她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于那个名为应天长的少年,却又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结于什么。
她甚至不再纠结于心斋四先生张老夫子四弟子的身份。
现在的她,有太多的知道与不知道。
就像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停下来,这场大雨什么时候会停下来,自己会奔向何处,这场大雨之后,又会是什么?
以前她知道的且明了的,现在都是那么的模糊与难以预料。
这些所有的变化,都让她惶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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