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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禄道,领着他穿过宫门向里走去,越过重重防卫严密宫门,来到銮殿内,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身形胖硕的年轻男子,正是宝兴商会会长郑婴。
殿中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四周角落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底下几名绝色侍女穿着宫衣随着声乐长袖轻舞,男子耳大面肥,翘着双脚,手中拿着一樽香气四溢的灵酒,双目微郃,陶醉其间。
金漆龙座之下又有几张金漆座椅,分别坐着几人。
“会长,新港掌柜金向阳到了。”
吕禄开口道,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径直走到金漆椅上座下
金向阳赶忙行礼:“属下金向阳拜见会长。”
肥硕男子似乎未有听闻,随着声乐摇头晃脑,铜樽中酒水跟着他动作洒落四方,金向阳不敢造次,仍保持着稽首行礼之态不动,终于随着声乐之音停止,侍女舞罢,纷纷退去。
郑婴这才睁开眼,将樽中酒一饮而尽伸了个懒腰道:“诶,你怎的这么愚顽,不还有位置吗?随便坐吧!”
“属下不敢。”
金向阳赶忙说道:“属下有事禀告,属下听闻荆北异象传闻后,立马组织人手乘坐极光舟而来。
未想被驻于楚国的玄门乾易宗抢先一步,早早在此结下大阵,并告知其是受沧浪宗之命驻守此处,属于本欲征伐,但考虑到沧浪宗因素,故而亦结下大阵与其相持,静候总部消息。”
郑婴打了个哈欠:“商会是做买卖的,买卖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少参与些,你们这些驻外的大掌柜,也算一方诸侯了,怎么行事不用我多说。
商会的规矩固然要立,但也要注意与当地各方势力的交际,无论玄门魔宗世家还是散修,尽量不要交恶,你传我的话,告诉下面驻守的玄门,请他们挪个地方。”
“是。”
金向阳应道,领命而去。
“莫非真是沧浪宗让他们驻守的?还是这玄门耍的诡计,以大言欺瞒?”
下方一男子面有忧色。
若是沧浪宗横插一手,他们还真难以与之争锋,宝兴商会虽是清海百岛一霸,可面对沧浪宗这样的内陆大宗,还是不及的。
“恐怕并非虚言,这玄门见我等到此,仍坚守不退,身后想来必有大宗门撑腰。”
吕禄轻捻白须道
郑婴摆了摆手:“沧浪宗也好,太玄宗也罢,由他们去吧!
乾轩商会早与我有言,他们对此志在必得,我已派人前往告知,让他们争去,我们看看热闹就好了。”
男子大惊道;“这…会长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这可是古之遗迹啊!
说不定内藏有惊天宝物,只要我们当即决断先行发掘,破了封印,取走内中宝物,届时纵是沧浪宗和乾轩商会到此也为时已晚。”
“做买卖的人最忌讳贪得无厌,要懂得取舍,乾轩商会答应我,会帮助我们商会在内陆立足,此事我议已决,休要再提,何必去争这等东西呢!
还是听乐观舞,弄花品酒逍遥自在。”
郑婴道,拍了拍手,乐声又起,侍女鱼贯而入。
“会长既无意于争夺这处遗迹,何必兴师动众,亲至此地。”
吕禄道
“我在月牙岛呆的时间太久了,难得出来透透气,看看难得一见的宝物,何乐而不为。”
魏玄德看着顶上那座悬在半空的巨大宫殿,面色十分难看,没想到宝兴商会的人马来的这般快,按他估算,罗清水前往沧浪宗至少还需要一年方能到达,现在形势是进退失据。
他心下有些后悔,不该如此鲁莽,参合此间事来,如今一个搞不好就会造成灭门之灾。
金向阳前往宫阙中,时间越久,他心中越是忐忑,按常理商会不会做的如此决绝,但他从未和宝兴商会高层打过交道,不知其性情,将宗门存亡寄望于对方的理智行事,实在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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