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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件高度工业水准下的工业产品,看来就像是一具缩小的电脑,而且这“电脑”
正在操作!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巴因卖给你的,就是这东西?这算是什么古物?”
辛尼吸了一口气:“是的,当我和柏莱打开了那箱子之后,我们也这样想当是上了巴因的当,不过我们也不打算追究,就随便将这箱子,放在我们睡的地方旁边。”
辛尼说:“过了几天,我和柏莱将它拖了出来当枕头睡,那一晚,我和他,都做了一个梦。”
我尽量保持耐心,听辛尼在讲着,一方面又细心观察那东西,但一样没有结论。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风吹上来,十分寒冷,我想提议辛尼到车中去继续他的叙述,但是我连说了两次,辛尼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我只好由得他,竖高了衣领,半转过身去,用背向着寒风。
辛尼道:“做梦是每一个人都有的现象,我想,你也做过梦罢?”
我本来想讥嘲辛尼几句的,但我看到辛尼的神态十分认真,是以虽然他的问题很蠢,我还是十分认真地回答他:“当然做过!”
辛尼又道:“你可曾试过一个梦在醒了之后,梦境中的情形,完全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你真的曾经经历过一样?”
我道:“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情形!”
辛尼苦笑了一下:“你可曾试过和另一个人做同样的梦?完全一模一样的?当你要将这个梦讲给对方听的时候,对方可以和你每人讲一句,将整个梦境复述出来?”
我听完了辛尼的这个长问题,只好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经验。”
辛尼叹了一声,掠了掠被寒风乱了的头发:“这是十分奇怪的经验,我和柏莱两人,都呆住了,认为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一种巧合,当天我们讨论了一天,感到两人间相通的是我们都曾将头枕在这箱子上……
我点头:“你们又试将这箱子当枕头?”
辛尼道:“是的,第二晚,情形和上一晚一样,我们做了同一的梦,而且梦的内容,也和上一晚相同。
那梦的内容……本来我们绝对不信,可是一连七八晚,全是那样——”
辛尼讲到这里,抬起头来,望着我:“在这样的情形下,你会怎么样?”
我略想了一想:“你们如同被人催眠了,如果在那个不断重复的梦中,有人吩咐你们去做什么,你们可能受了潜意识催动,照吩咐去做!”
辛尼很用心地听着,等我讲完了,还不出声。
我吸了一口气:“你们梦见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要你们杀死对方?”
辛尼怔了一怔,显然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我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立时明白了,他大摇其头:“不,你想到哪里去了!
梦里根本没有柏莱,只是……只是十分奇特的——”
我在等着他将他和柏莱共同所做的梦的内容讲出来。
可是辛尼却突然住了口,望着我,说道:“没有用的,你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我向你说梦的内容,你决不会相信。
最好的办法是你自己——”
他说到这里,用一种征询的眼光望我。
我虽然急于知道辛尼和柏莱怪梦的内容,因为我可以肯定,柏莱的死、辛尼的种种不可解释的怪行动,都和那个梦有关。
可是我也同意辛尼的提议,我要亲自去经历一下那个梦,那比由辛尼来叙述好得多了!
我想了一想:“将这箱子当枕头,就一定会有同样的梦?”
辛尼答道:“至少我和柏莱是那样,因为事情实在……太离奇了,所以我们没有另外找人试过!”
我将那东西有“头发”
的部分合上,又将之放进铁箱中,双手捧着箱子,向车子走去。
辛尼很顺从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们一起上了车,由我驾车,驶回加德满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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