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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吧,反正每次换座位我都不配拥有选择的机会。”
江南说得不痛不痒的,但许婉柔还是柔声安慰了她几句。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许婉柔突然停下脚步,叫住江南:“南南——”
江南也顺着她的动作停下来,等着许婉柔的下文。
“那个——”
许婉柔脸上有几分不太明显的迟疑,“蒋延洲有给你说过他这次想坐哪里吗?”
“没有啊。”
江南合理怀疑蒋延洲也不知道换座位的事情。
但否认完,她又从许婉柔的话里琢磨出几分别的意思来。
她笑着挑眉,语调里的打趣意味不能更明显:“怎么?你想和蒋延洲坐同桌啊?”
许婉柔眼底闪过一丝被人揭穿的窘迫。
但在江南察觉之前,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神情。
她云淡风轻地看着操场上的袅袅白雾,否认江南的猜想:“你瞎想什么呢?我看你之前挺不满他坐你位置的,所以单纯好奇他这次还不会和我们南哥抢座位。”
说起这个,江南脸上的笑意立马淡了几分。
她自然是想坐回自己之前那个位置的。
虽然现在的座位就在老座位的旁边,也没多大的差别,可江南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意思。
她之前说等月考成绩下来要用成绩碾压蒋延洲抢回座位,结果现实是她被蒋延洲碾压得渣都不剩。
江南忧郁地叹了口气,油然而生一种“我命由蒋延洲不由我”
的悲凉。
很快又有人来和许婉柔打招呼。
江南见她们一副很多话要聊的样子,便打算先回教室。
正好她也想探探蒋延洲对于换座位有没有想法的口风。
结果蒋延洲的座位上并没有人。
江南视线在教室里找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他的踪影。
江南用笔戳了下正好经过她旁边的钱子安,“看到蒋延洲了吗?”
“延哥啊?刚刚好像被老李头满脸严肃地叫到办公室去了。”
老李头现在看蒋延洲就像看亲儿子似的,还能满脸严肃地把他叫到办公室?
江南忍不住开始好奇,“有说什么事吗?”
钱子安怪异地看了江南一眼,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问出这个问题的,“南哥你仔细想想,老李头找延哥这种神仙学霸有什么事,是能知会我等凡夫俗子的吗?”
好像也是这个理。
于是凡夫俗子江某识趣地闭上了嘴,没再多问。
-
蒋延洲是在班会课上课整整十分钟后,才跟在李成江身后进教室的。
和他一起跟在李成江身后的,还有班上另外四个同学。
很快便有人发现,他们五个是这次月考班上的前五名。
江南坐在最后一排,懒懒地支着脑袋看上去。
按照她对李成江的了解,他这阵势肯定又要出台什么花里胡哨的规矩了。
果不其然,江南甚至还没有想完,李成江就端着他正红色的保温杯在讲台上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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