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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收到陆鹿亲手绣的一双鞋垫,看着针线很生涩,完全跟绣娘的无法比较,不过好歹是份心意。
也是这么多年,头一回收到这个嫡女的针线活,陆靖顿时有种百感交集的味道。
傍晚回内宅用晚膳时,看着一屋子儿女齐全,陆靖不动声色对庞氏说:“明天知府夫人赏菊会,把鹿姐也带上吧。”
庞氏一点也不意外,理所当然回答:“好的。”
旁边易姨娘却略略诧异。
陆明容却好奇问:“爹爹,那大姐姐的禁足令算解除了?”
“嗯。”
陆明妍欢喜似的笑说:“太好了!
今儿邓夫子和曾夫子还特意问起大姐姐呢?”
陆庆最小,睁着迷糊的眼问:“大姐姐的功课是不是很好?为什么两位女先生还特意问起?”
陆明妍但笑不语。
好个鬼!
不晓得落下多少了,也不晓得能不能赶上进度?
“听说,大姐姐最近几天一直在练字做功课。”
陆序忽然插话道:“并没有因为禁足落下学业。”
陆明容大惊,问:“听谁说的?”
“二叔家的度哥哥。”
陆序回。
陆靖闻言,眉尖紧了紧。
陆度一直跟陆鹿有来往?倒不是怀疑别的,而是这个陆度可是陆府目前最有出息,也最能独当一面的少爷。
他看重堂妹陆鹿,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危机处理能力吗?
竹园很快就得到解禁的消息,一片放心。
陆鹿却张着手,看着针扎的双手,沮丧着脸说:“我的白白嫩嫩玉手呀,什么时候能恢复?”
卫妈妈好气又好气,说:“大姑娘,用一双鞋垫换解禁,多划算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
“毁了我一双娇嫩的玉手。
卫妈妈,我可是靠手为生的哦……呃,以前啦。”
陆鹿吐吐舌头,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卫妈妈却没听懂,而是递上一盒抹手的油脂膏,哆嗦:“没事,将养两天就好。”
“姑娘,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春草一旁添茶,好奇问。
陆鹿吹吹额前刘海,得意挑眉:“自古以为,打亲情牌是最稳妥最有效的法子之一。
你们想呀,我这几天这么老实乖巧缩在园子里,安静的当个小透明,这招叫以退为进打同情牌,然后呢,在最适当时候递上一双饱含心血的亲手牌鞋垫,礼轻亲情重,再加上我也没什么大错,自然,老爷就会心软喽。”
“姑娘好聪明哦!”
夏纹拍马屁鼓掌。
“嗯,我也觉得我冰雪聪明,秀外慧中,无与伦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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