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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夫子眼里有不信的神色。
陆鹿苦笑说:“不然呢?我又不是她肚子里蛔虫,哪里提前得知她的鬼名堂。”
书房静寂片刻,邓夫子从头打量她数眼,眸光微闪。
“两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这会,只怕太太跟易姨娘正等着问我话呢。”
“去吧!”
邓夫子开恩放她。
“学生告退。”
陆鹿施一礼,快步退出。
梨香阁恢复清静空幽。
曾夫子将门掩上,回身抿嘴一笑道:“有意思。”
“你怎么看这丫头?”
邓夫子端起手边的茶盅轻声问。
“与众不同,胆大包天,滑头又嘴损,做事直接不考虑后果,是个爆脾气。”
邓夫子不满瞅她一眼。
“好吧,说实话。
这丫头天真质朴,看来乡庄没有完全磨灭她的天性。”
“没让你可劲夸。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种痒身粉,一般人家小姐姑娘怎么可能闻味就辩别出来?”
曾夫子若有所思说:“是奇怪。
她说在乡庄闻过一次,我却是不信的。
这种药末市面未流通,寻常人家也不会用。”
“这丫头,古怪。”
邓夫子一语定性。
曾夫子张望窗外,小声道:“先生的意思是……”
“先看看一段时间再说。”
邓夫子摆手。
“嗯。”
曾夫子眼光飘远,幽幽加一句:“没想到,在这大富人家,还有此等清奇女子。”
“切莫声张。”
“我晓得了。”
下学后,按规矩先去后宅见太太才好回园。
陆鹿估摸着陆明容两姐妹已经告完状了,被抢得先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场严厉的责骂。
于是,就不紧不慢的悠走,还叮嘱春草说:“你先回去,换上夏纹过来。”
“奴婢陪着姑娘吧?”
“你回去盯紧小怀,万一他送信回来有什么话带到呢?别人我不放心。”
陆鹿吩咐。
春草明白了,郑重点头:“奴婢懂了。”
“去吧去吧,从那边抄近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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