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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易建梅脸色十分不好了。
鹿鹿大顺这名可不算取笑,这算锦上添花吧?凭什么她的名字就大顺,自个的就一剪没,不行,也要想个难听的外号埋汰她一下。
“好啦好啦。”
曾夫子出面打圆场,对陆鹿道:“陆大姑娘,你新入学第一天,许多规矩没来得及教。
这学堂第一要紧,不许喧哗。”
“是,先生,学生知错了。”
曾夫子很欣慰,总算知错就改,态度不错。
又转向易建梅道:“易姑娘也回座位坐着吧。
新同学初入课堂,诸事不知,作为旧学生多包容,多互帮互助,大度一点。”
“先生,我,我不是……”
易建梅满腹委屈无处诉。
她怎么就不大度了?取笑她祖父取的名字就非得包容吗?还笑那么大声!
“去吧去吧。”
曾夫子可不愿为着陆府嫡长女得罪一个妾室娘家侄女。
易建梅扁扁嘴,低着头坐回去。
陆明容刚要欠身嘀咕。
“明容。”
曾夫子点名道:“新曲练习的如何?”
“回先生,还有一处略生涩。”
“你给大家示范一遍。”
“是。”
陆明容便整衣敛容,端正态度,翘起兰花指拨动琴弦。
陆鹿不管是本尊还是程竹都没啥艺术细胞的,所以听到陆明容熟练的琴技,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出。
她在考虑,中午休息那一个时辰是送信去太平坊呢还是找个机会去外院男学院转一转碰碰陆度。
陆度今年才十四岁,家里正在议亲。
他学问好,为人也正直善良,前世的时候,陆鹿跟他也没打过交道,但听说他最后凭自己本事中举当官,且当的还不错。
算是陆府最有出息的子弟。
要是跟他商量一下,陆府这回别站错队,可不就好了。
后脑勺好像发热?陆鹿转过头就接触到易建梅那气怨的目光,冲她咧嘴呲呲牙。
易建梅气鼓鼓瞪她一眼,移开目光。
切!
陆鹿暗自丢她一记白眼,慢吞吞转过身,迎面又是曾夫子审视的眼神,笑容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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