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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宛一脸惊喜中带着解脱的看着两人,“终于挖到了。”
再挖不到,她就要把自己给埋了,这个坑就挺好,新鲜!
她实在是快要挖不动了。
宁宛将手中的铁锹丢到一边,举着火把凑到近前,看着包灯和薛恒将棺材盖掀开。
夜里的光线显得即昏暗又浑浊,宁宛举着火把凑近棺材往里看,包灯跟在后面,“哎哟!
我去!”
宁宛吓的往后退,一脚踩在了跟在身后的包灯脚上。
慌乱中两人连连后退,不过还好,还有一个薛恒在一旁,不至于他们两人一块掀倒在地。
薛恒一把拉住倒下的包灯,另一只手撑在宁宛身后,扭头朝着胡仵作喊着,“老胡,快过来,接下来到你了。”
“诶诶欸,来了,来了。”
远处一直躲在阴影中一小老头背着个箱子颠颠的就跑了过来。
没有火把的光亮,夜色的黑和树荫的暗将胡仵作的身影隐藏的更深,不细看几乎看不见不动弹的胡仵作,直到薛恒的一声呼唤,仿佛是调动了胡仵作的生机动力,衣摆摩擦后沉重不轻快的脚步声在这里十分的响动。
胡仵作来到近前还不曾将目光放在这次的目标黑子身上,反而是先朝着差点摔倒的两人发出疑问,“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开个棺材嘛,怎么就将你俩吓成这样?宁娘子是第一次还能是情有可原,”
话题一转就来到包灯身上,“包司直你又是怎么回事?一具才死没多久的尸体就把你给吓住了?”
“亏得你都已经是身经百战的人了,怎的还如此的莽撞不稳重。”
包灯心里五味榨菜似的,酸甜苦辣咸,自从宁娘子来到大理寺之后,自己就再也不是大理寺各位长辈的掌中宝,眼中花了。
有事包灯,无事宁宛。
他已经失宠了,再也不是他们心里的大孙子小可爱了。
以前一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他,现在呢?十天半个月能记起他一会都是好的了。
包灯一脸的有苦说不出,“不是,我还没看见啥呢,宁娘子吓了一跳就朝后倒来,一脚踩在我脚上,我来不及后退,这才...”
宁宛心想重点是踩着他的那一脚上吧。
宁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包灯,“老胡,不怪包司直,是我的问题,我是突然看见黑子给吓着了。”
胡仵作狐疑的看着两人,心想一具尸体有什么好吓着的,便就就着宁宛凑近的火把看去,众人心底都是深吸了一口凉气。
胡仵作转头看了宁宛一眼,又去观察这棺材中躺着的黑子,这黑子看着四肢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是诡异就诡异在他的那张脸上,爆张开的浑浊一体的眼珠,面上及至脖子处都是青黑一片,最为诡异的是黑子的嘴角明明是勾起的,如果忽略上半张脸,这个勾起的动作只会给人一个微笑的印象。
然而配上整张面容,就很难说出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勾起的嘴角之上是痛苦的挣扎,紧皱着的眉头宣告着他无法解脱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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