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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金道:“全权代表证书!”
谭廷襄道:“岂有此理,我国向无此例。
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这还错得了吗?”
额尔金冷笑道:“笑话。
私凭文书官凭印,无有全权证书,这本身就是非法的。”
谭廷襄不服地说:“本大臣既为钦差,就是代表我国皇帝陛下来的,握有全权,怎说非法?”
额尔金把牛眼一瞪,说道:“那好!
我现在就要求带兵进驻北京,你能答复吗?”
“这个……”
一句话差点儿把谭廷襄噎死,气得他扭头就逃回天津去了。
咸丰闻奏,又气又怕。
急忙改派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纱纳,赶往天津进行谈判。
这一回,额尔金和法国公使葛罗才接见了他们。
一见面,额尔金就气势汹汹地说:“贵国政府一向不准各国公使进驻北京,这是对各国的极大污辱!
为此,在谈判之前,贵国政府必须改变这一态度、允许公使进京,才有谈判余地!”
“这个……”
两位大臣直脖瞪眼,都闷口了,为什么?清政府严格规定:领事不准进城,公使不准进京。
别的事都可以商量,惟独这事,是毫无通融余地的。
没等谈判,先吃了闭门羹,桂良和花纱纳只好告辞。
额尔金道:“且慢!
我郑重向阁下宣布,时间是极其宝贵的,不能无限期地拖延。
再给你们十天时间,倘若贵国政府不同意上述条件,那可休怪公使无理。”
桂、花二人一溜烟逃回北京,向咸丰禀奏详情。
咸丰气极败坏,又无良策,只好调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率兵九千,守卫京师。
一晃十天过去了,白河口外并无反应。
又过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事儿,满朝文武都把悬着的心落地,奔走相告,互相祝贺。
咸丰帝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对懿贵妃说:“朕早就料到,洋人不过虚张声势,威胁恫吓而已。
我们不理他,也就自消自灭了。”
懿贵妃道:“皇上洪福齐天,以正驱邪,谅几百洋人怎敢造次。”
咸丰道:“就是你会讲话。”
当晚,咸丰帝宿在懿贵妃宫中。
谁知正在甜睡之时,小安子叩打门窗,尖着嗓子说道:“万岁爷醒醒,万岁爷醒醒!”
“什么事?”
咸丰仰卧在床上问道。
“启奏圣驾,洋人打进天津了!”
“唉呀!”
咸丰吓得从床上摔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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