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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那片阴沉的天,学校,还是那所垃圾大学,人,还是那些冷漠的人。
一切都未改变,唯一变了的,是我。
半年的时间,我已然脱胎换骨,当中所承受的苦和累,也只有我爸清楚,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但终究,还是扛了过来。
经过了全身整形的大型手术,我身上的伤疤已经全部给修正了,特别是脸部,是请的韩国老专家亲自动的手术,让我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有时候总忍不住照镜子多看两眼,生怕以后照到镜子不知道这张帅脸是我的。
除了容颜,声音也变得粗犷了一些。
普通话呢,也标准了一些,完全去除了乡音。
不过,变化最大的,恐怕就是气质了。
自卑的吴赖不见了,如今的我,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骨子底里散发出来的自信,挡都挡不住,这是一种不受控的气质,自然而然。
时隔半年。
再次踏入校园的土地,曾经环绕我的黑色烟雾已然彻底的消散,感觉校园的空气变得特别清新了,或许,心,敞亮了,自信,来了,那么。
呼吸的气,也就顺了。
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
没有多少感慨,心中充斥的,是些许的淡然,以及淡淡的期盼,期盼见到故人,期盼在这片故土上,过着全新的生活。
走了些许路,看到了些许人,不过,人群对我的目光,已然没有了特别的神色,我也不在乎。
土木欢亡。
真的是,人站在了不一样的高度,他的承受能力和适应能力就会有所不同,对我来说,自卑一除,万事大吉。
偶然感受到一些花痴女投来的欣赏目光,我也会小小的乐一下,听到树上的鸟儿叫唤两声,我也觉得挺悦耳,这种感觉,其实真不错。
带着这么一丝愉悦的心情,我静静的朝着一个看上去还算清秀的花痴女走了过去,走到她身前,我很斯文的问了句:“同学,请问一下,校长办公室在哪?”
我现在的嗓音还是蛮有磁性的,语气也挺温柔,搞得这本就两眼放光的花痴女,更加的痴醉了,她立马兴奋着对我说道:“啊,蛮远的,我带你去吧!”
我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笑,笑这现实果然现实,如果我是当初的吴赖,不知道这个花痴女会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
而此刻,她竟然热情到要不怕麻烦亲自领我去那个说是蛮远的校长办公室。
不仅如此,一路上,她还滔滔不绝,说我肯定是转学过来的吧,来这学校就来对了地方,像我这种气质出众的帅哥,一定会享受这个人间天堂,说学校的美女如云,绝对让我流连忘返。
她说的越多,我嘴角的笑意越深,亲身感受到现实的可笑,确实是一件好笑的事。
终于,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耳边清净了,我也就跟她说了声,谢谢。
随即,我便拖着箱子,进到了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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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我进来,也没说什么,继续品着他手中的热茶,我敲了下本就开着的门,他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了声,进来。
我径直走到老头子的办公桌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张给我偷偷疏通关系的信封递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校长是个阅历丰富的精明老人,他拿着信封看了眼,就抬头正色起我来,道:“你就是彭子锐?”
我镇定的点了点头,莞尔道:“是的!”
彭子锐,是我的新名字,我爸取的,寓意很简单,我妈妈姓彭,我爸希望彭的儿子以后充满锐气,勇往直前,于是就有了这个名字,我觉得挺不错,也没反对,起码,比“无赖”
这名字好太多。
也不知道我爸是怎么打通这一层关系的,这老校长连信封里的信都没看,就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接受了我,但他依旧谨慎的打量了下我,道:“小伙子,我想知道,这个学校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你,让你要找关系进来?”
我没犹豫,简单明了的回道:“我喜欢它的乱,这样大学生活才精彩!”
校长听完,那紧皱的眉头终于疏开了,他,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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