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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里面如厕到快奄奄一息的张新远好不容易提着裤子出来,就和门口刚进来的民警大眼瞪小眼。
“你们这是干嘛啦?”
张新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虚弱问道。
“有人举报这里聚众卖.淫.嫖.娼——”
民警正色应道,一边盯着张新远还在提着裤腰的双手,已经脑补了个不可描述的大片。
“开玩笑,我们可是正经单位的记者,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调查真实性来的,你们看下我们拍的视频就行了,它可以帮我们澄清一切。”
张新远底气十足地抗议起来,说时往他自己先前放监控器材的位置走去。
“器材被扔掉了,二十多层的高楼扔下去,放心吧,早已经损坏了。”
顾宁看到门口出现的民警就知道自己和张新远是被人设计了,她倒霉催地提醒张新远起来。
“不会吧!”
张新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到底是谁派过来的?”
张新远说时准备朝那个不请自来的美男面前扑过去把他暴揍一顿,身后的民警一下就把张新远给制服了。
半个小时后,一脸懵逼的张新远和顾宁就被押到了徐卓他们在的公安局里。
今晚正好是梁小白值夜班。
看到同事把顾宁他们带过来并且告知是卖.淫.嫖.娼罪.名的时候,他好一会都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路过来的路上,顾宁相比张新远时不时试图和前排的民警解释,她只是漠然地坐在最左边,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上的迷你hellokitty。
张新远到局里后一直在据理力争,看到顾宁依旧淡定地闷声不响,他着急地催促起来,“宁宁,你赶紧说句话,这莫须有的罪名我们肯定不认的!
现在是法治社会,凡事讲究证据,我们一定要坚守住立场!”
“你的录音笔和拍摄器材都被毁了,怎么证明我们的清白?”
顾宁幽幽问道。
“说得也是,可是这事要是传到我老爸耳朵里,我肯定要被我老爸废掉了!
如果嫖.娼的罪名要是坐实了,我们都无颜面对单位父老乡亲了!
宁宁,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新远本来就拉得快虚脱了,被这意外一弄,整个人更加一脸菜色,他自怨自艾了几句后看了眼无动于衷的顾宁,以为她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大意外给打击到了,气若游丝地道歉起来,“宁宁,都怪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我不拉上你,你肯定也不会和我一起倒霉到这来……真的对不起……”
“再说吧。”
顾宁含糊应道。
顾宁误以为走错门的美男被押送过来的路上就缩在一角,面露惶恐闷声不响,还真有几分.共.犯.嫌疑.人的架势,听到张新远和顾宁的交谈后,忽然间像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地举证顾宁和张新远起来,还说自己是顾宁他们的老主顾了,和东泰酒店没有半分关系。
他之前在酒店里的时候就已经解开皮带扣了,被押送过来的路上,不知何时又悄咪咪解开了几颗纽扣,做笔录的时候身上的紧身衬衫爱露不露,讲到关键时还义愤填膺地控诉顾宁不按约定付嫖.资,甚至还把不可描述的嫖.娼.细.节都描绘地惟妙惟肖,听得梁小白都瞪大了眼睛。
做完美男的笔录后,梁小白特意把同事洪浩喊过来接着给顾宁和张新远做笔录。
毕竟他本来对顾宁印象还挺不错的,突然间闹出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案例,为免自己工作时带有主观色彩,就让不认识顾宁的洪浩做笔录了。
顾宁在洪浩的转述中,已经大致知道了美男的证词。
“我想确认下,他刚才做笔录的时候是明确提到过我的名字是吗?”
顾宁录口供之前,突然先问了洪浩一句。
“当然,有问题吗?都是老主顾了,能叫出嫖.客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吗?”
洪浩隐有不耐问道。
刚才看到美男身上的粉色紧身裤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辣到眼睛了,没想到面前这个看着学生气的女孩子居然还是嫖.客,世风日下,没想到现在社会风气都已经乱到这种地步了,他这个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的热血青年平时就挺愤世嫉俗的,眼前多看顾宁一眼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出口的时候语气明显不善。
“没问题。”
顾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其实只是想确认下自己和张新远是凑巧运气不好撞上随机抽查了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那人在初次见面的情况下都能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样看来,那就是有人蓄意下套了。
最关键的是对方在自己去开门的瞬间,就能准确无误地扔掉床头柜上的录音笔和柜子里的拍摄器材,看来他们入住的房间肯定有监控,自从他们进入房间后就已经被人监控了,所以张新远的精心摆放设备完全是多此一举。
“我们是记者,因为接到东泰酒店涉及*服务的匿名举报,我们才会过去入住想要调查下这个举报新闻的真实性,我同事的录音笔和拍摄器材被嫌疑人扔出窗外了,不过我这里还有支录音笔,我和同事进入房间后的谈话内容全都在这里,你可以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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