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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白果告诉白浅,昨晚流民洗劫了粮库,烧毁了周边几十间民房。
此时犁安城已经戒严,搜捕那些犯乱的暴徒。
白浅愁容满面,胡乱吃了几口饭,看着半夏糊窗纸,一言不发。
进,道路堵塞。
退,流民挡道。
怎么办?
白果出了个主意:“小姐,要不我们绕道红水河?”
那还不如等等再看!
白浅叹气,说:“再等两天。”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三人睡不着,也不敢睡,生怕还有歹人入户抢劫。
房间里人多,白浅不便修炼,便拿着小石子玩耍。
她在墙角绑了一件衣服,用石子练习。
初始时,十有八中,到后来,随心所欲,无所不中。
即使她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想要击中的位置,信手而为,一挥而就。
“力道太轻!”
白浅放下石子,叹气道。
射击的准头是有,可杀伤力太弱,效果鸡肋。
白果与半夏惊为天人,傻呆呆地望着白浅。
她俩试了试,力量比白浅大好多,可十有九不中,纯粹就是笑话。
第二天,三人前往犁安城各大货栈,寻找前往镇远城的商队。
货栈均言,道路封闭,无法成行。
白浅无奈,只得留下信息,等着情况变化。
只是她没想到,当天晚上,犁安城厮杀声震天彻地,外面的叛军和城内的流民相勾结,竟然占据了犁安。
清晨,推开窗户,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焦糊味扑鼻而来,吓得半夏急忙闭上窗子,只留下一丝缝隙偷窥。
白果搬动桌子,挡住房间的门,脸色煞白。
街道上,店铺俱是关门锁户,没有营业的。
除了相互厮杀的叛军和官兵,连只狗都看不见。
半夏看见,远处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叛军追赶几个穿着官府的兵士。
匪徒胳膊上帮着白布条,武器五花八门,有刀枪,有棍棒,甚至还有耙子,锄头。
白浅瞧了半晌,明白这是到了扫尾的阶段,说明犁安城已然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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