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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从干木柴中喷涌而出,那火光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赵诚年轻的脸膛。
他的左手转动着一只被收拾干净的黄羊,将黄羊架在火堆上炙烤,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已经烤得嫩黄的羊身上,洒上盐和各种珍贵的调料。
他刚认的干妹妹若若正捧着一堆调料,看着他飞快娴熟的动作。
耶律文山在一旁用很欣赏的眼光看着他的动作,不一会,一波又一波迷人的肉香味飘荡在空气中,他不禁舔了一下已经湿润的嘴唇,并且咽了咽口水。
王敬诚、刘翼与何进三人也围在一旁,认真地注视着赵诚的动作。
君子远于庖,此三人此时没有这样的想法,在大漠生活了不短日子了,谁还在乎这些细节问题?赵诚亲自动手,他们已经是感激涕零了,更何况,他们也看得出来,赵诚烤制食物似乎是在享受其中的乐趣。
“公子,你的力气倒是不小。”
何进看赵诚如此轻松地翻动着那只并不小的黄羊,赞叹道。
赵诚已经升级这三人的地位,他们现在成了赵诚的跟班,也许是出于自尊的心理,他们口中也只称“公子”
,而不同于耶律文山口称“主人”
。
“你们读书人劳心,我是粗人,劳力!”
赵诚笑着道。
“我只是武夫,也是劳力者!”
何进辩解道。
“公子说笑了,我听管家说,您自创一家文字。”
王敬诚插话道,“您谈吐举止,皆不似一位生于斯长于斯之人。
只是这字,似乎只是将汉字减少笔画所致。”
赵诚抬头望了一下耶律文山。
耶律文山辩解道:“是他问的,不是我主动告诉他的。”
“公子何必自创一家呢?文字承自祖宗,用以载道、叙论、辩是非,其中大义微言,皆为大道,岂能胡乱删减?”
刘翼用十分痛心疾首地语调说道。
“刘兄不必当真,那只不过是我独家使用而已。”
赵诚道,“文字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能用就行。
再说,这只是我自家使用,只是创新,不是颠覆,不离横、竖、点、撇、捺、折、勾范畴,更不是强求别人使用。
况且文以载道,只要这个‘道’正确,用什么文倒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只是我们后人若忘了祖先的文字,比如像蒙古人那样采用畏兀儿文来记事,或者用更西之地的波斯文来记载孔圣人之言,并教导子孙后代,那就大错特错了!”
“所谓黑猫白猫,拿住老鼠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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