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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说,我给你的父母打钱,但我不露面,电话我让大遥讲,你的父母会忘记你的声音;我给你的朋友好的印象,我给你的工作履历添砖加瓦,甚至是在你的孩子年幼懵懂的时候替代取代你,他会觉得我是他的parent而不是你本身;你父母见不到你但我经常打电话写信打钱报平安,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已经不在。
纸巾上的餐刀闪着寒冷的光。
殷之说,倘若我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也许有的时候我表现得比你更足够讨人喜欢,哪怕他们后面发现了我可能不是你,但只要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也一样会接受我,不是吗;你在别人眼中只是一个印象标签人设的集合体。
你知道你是一团光与热的真火,但别人看到的只是你在冒烟。
你要是真只想给人留印象甚至是为了别人而活,不是为了自己,你何苦。
何羽第一次在梁遥殷之面前骂了脏话,说,是啊我最讨厌有人对我洗脑说牙咬碎了往肚里咽吃亏是福这种话,就有毒。
梁遥说,哎何羽这不是有外号可以叫了,就叫何苦吧哈哈哈,开个玩笑。
梁遥说,实际上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有的时候是有点上头,小之之和何羽肯定知道。
何羽说自己是一个很平的人,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讨厌的,心思缜密一点,在乎别人的眼光。
何羽补充了一句,我现在想做自己了,真烦人一些人就烦。
梁遥说,我假装这句话是真的。
何羽说是真的,要是这还有假,梁哥一辈子单身。
梁遥说,哇塞你这样,我果然要无妻徒刑了吗。
殷之说,那不一样,人的性格也是会变的。
殷之说自己是一个虚无的人,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样子,而且是真的不在乎一些东西。
梁遥说,是啊,sofickle。
殷之说,pardon?梁遥说,啧,女人,心似海底针。
说到结婚,殷之说,这种自己的人生的选择,还是要慎重,因为别人建议洗脑只是嘴一张,你要是真遵从了建议。
殷之说,有的建议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然后你照做,不可避免地失败了,导致了恶果;可是给你建议的人根本不会为你负责,不可能给你承担苦楚,他们只会说你没用无能,这都能失败;所以你还是应该自己想想清楚是不是。
何羽说,比如去医院治病,小病他们让我忍着,然后我病入膏肓以后,他们觉得哇塞怎么会这么严重啊;我躺在医院床上疼的是我他们不可能为我疼;又比如我去按照他们的建议选择什么样的工作,然后我实在是不喜欢也不愿意做下去,选择了辞职,他们会说我不能忍耐不能吃苦。
殷之说,正解,别人不疼你,你自己疼自己。
梁遥说自己有的时候不想结婚,是因为觉得那什么。
梁遥说,如果我结婚了,尤其是仓促结婚那种,等到了我结婚了以后,我才发现了我的配偶原来是我讨厌的那种人;然后我会觉得煎熬,接着有人会说“你们可以试着要个孩子,转移注意力”
;然后孩子的出生,因为一些压力,我确实放松了注意力,可这没有结束。
殷之说,是吧,孩子会长大,咱们工作肯定忙顾不到孩子,接着你会发现自己的孩子可能不像自己期望的那样;根本不像自己,甚至是像自己讨厌的配偶。
梁遥说,是,我觉得这个很吓人,我觉得我和孩子都会痛苦。
殷之说,是这样。
梁遥说,但还是会想要一个恋人。
何羽说,是因为已经看到了合适的人吗。
梁遥说,是,但也不是,单身这事儿吧,虽然咱们叫自己单身贵族,但没啥贵族味吧哈哈哈。
殷之说,单身贵族这个,是不是暴露年纪了。
梁遥说,如果是何羽这样说,我已经一拳怼他大腿外侧了。
何羽说,啊不是吧,打大腿外侧,梁哥你真下得去手,伤心。
殷之说自己只能叫单身狗,不能叫贵族。
何羽补刀——不是,其实现在很多宠物狗过得可比你滋润多了哈哈哈。
梁遥说到了熵这个东西。
梁遥说,小之之的熵是最大的吧,而我的是最低的。
殷之说,很多人觉得熵值大不行,是无序和混乱。
梁遥说,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向无序演变的无序也可以趋向于有序,如果失去这种演变,就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即便变化有好有坏;小之之你可以变成任何一种样子,是有很多不稳定性,但能迅速适应很多,而我已经无法摆脱很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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