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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牙尖嘴利,本宫不妨告诉你,是,又如何?”
纪氏万没料到李骄阳竟然如此直白,“你就不怕天下悠悠众口?”
骄阳俯下身子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殿下,二太太、四太太、七太太求见。”
骄阳头都没抬,依旧盯着纪氏,“请进来吧。”
四太太、七太太主动投诚她是能够预见的,二太太却多少让她有些意外,然转念想想,却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二太太只生有两个亲生的女儿,大女儿嫁的窝窝囊囊,小女儿现在还没有着落。
她这棵大树虽然不是那么稳当,但是这一年之内帮她女儿找一门像样的婚事,也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日后她在这个家里处境,大概也是顾不上了。
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位太太上前见了礼,却并没有领座,她们在骄阳身前跪下,齐声道,“妾身知情不举,特来领罪。”
“起来说话吧。”
“谢殿下。”
“妾身前来作证,十五年前,纪氏曾经到过京北别院,公主殿下就是纪氏抱回府中的。
而且,纪氏看护不慎,殿下回府当夜就发了高烧,还是贵妃独排众议,让四个御医看护着公主送到宫中。”
二太太率先说道。
“纪氏的确命人配过催产的药,用了三倍的药量,大夫就是回春堂的,现在也还在。
因药量太过,公主现在命人去问,那大夫一定还记得。”
“十五年前,春柳的弟弟得过天花!”
七太太更狠,把最隐秘的事情也揭了出来,“纪氏让春柳收集她弟弟的衣服送去了京北,致使一村三十多人殒命。”
老太太气得脸都白了,她没想到纪氏做下的事情远远超过了她的掌握,更可气的是,还给旁人留下了数不清的把柄!
“春柳。”
骄阳看着她,“还不打算说吗?”
春柳此刻已经是面如死灰,她重重地磕了个头,“奴婢罪该万死。
是奴婢将弟弟病中衣物送给了京北佃农,但是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明鉴。”
“纪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纪氏心里也发虚,但是她也没那个胆量承认,就只好梗着脖子,强硬狡辩,“她们不过是嫉妒老太太偏疼我些,编出来这许多谎话,她们说的那些证人,也都是早就收买好的,殿下要是根据这些定我的罪,我死也不会心服。”
“那些奴婢是记恨你,妯娌们是嫉妒你,你做人也真够失败的了。”
骄阳沉着脸说道,“可惜本宫一向没那么好性,你既然敬酒不吃,那也怪不得我。
周督统!”
周延笑呵呵的应道,“公主说吧,先试哪一个?”
骄阳把目光转向纪氏,“纪氏,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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