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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浅三言两语,就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现在是再替李郎中开脱不行,不替他开脱也不行,整个人都快要逼疯了。
吴嬷嬷请的郎中果然来得很快,一把上叶澜之的脉,他眉头就没松过一下,越皱越紧。
“夫人之病怎么拖到如此地步了!”
他说不上来的诧异。
叶佩文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完了。
梁浅浅瞥了一眼她,眸色阴沉了一瞬,就被紧张焦急所取代。
“郎中此话何意?我娘一直是有瞧郎中的!”
郎中听见这句,表情古怪得要命。
他再试着把脉,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纠结再三,起身行礼:“恕我无礼,从我诊治来看,夫人的病本应并不严重,是没得到医治,硬生生拖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梁浅浅身形一晃,咣当摔坐在床榻上,小脸煞白。
“怎么会?佩文姨不是一直让李郎中给娘瞧病的吗?”
她喃喃说着,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梁修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碍于还有外人在不好发作,极力忍耐着要爆发了的脾气。
“还请您开方。”
郎中开了方子,又嘱咐了一些事宜,就匆匆离开了。
吴嬷嬷在叶澜之床榻边照顾着,其他人都坐到了正房厅内,谁也不说话,只能听见梁浅浅小声的啜泣。
整个正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叶佩文屁股下好像有一个火炭,烫得她压根坐不住。
她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在收缩发紧,脖颈僵硬,双眼发直,除了自己满是汗珠的鼻尖,什么也瞧不见了。
“叶佩文你就是这么照顾澜之的!”
梁修明咬牙开口,“浅浅说时,我还不信,还骂了她!
结果你呢!
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嘛!”
叶佩文哭着扑了过去,“老爷冤枉啊,我平日里真的是有好好交代让他们照顾好姐姐的。
我也没想到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阳奉阴违,让姐姐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梁修明一把甩开她,指着她鼻子骂:“不是你授意,谁敢如此!”
叶佩文眼泪哗哗往下淌,“老爷,我为什么要害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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