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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和霏思都没有收到任何来自梵梨的联系。
霏思预感不好,立刻赶到苏伊的宿舍。
按了半个小时铃,也没人开门。
后来她索性游到窗门前,透过玻璃窗前、里面的窗帘缝隙看向梵梨的床。
梵梨躺在床上,一头玫瑰色的长发散开,和尾鳍一样,半垂在床沿。
“梨子!
梨子!
!”
霏思用力敲了几下窗门,“梵梨!
!”
梵梨总算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耷拉着肩,慢慢坐起来,又慢慢靠到窗边,为霏思打开窗子,重新用原来的姿势在床上睡下。
“你怎么突然消失……”
霏思靠过去,“真的吓死我们了!
!”
也没得到她的任何回应。
沉默蔓延在海水中。
很快,霏思明白了。
梵梨的反射弧一向比一般人大一些。
遇到重大挫折,她通常第一反应就是开心、无所谓、坚强。
可是,当热闹散尽,她独自一人时,会比所有人都坍塌得彻底。
霏思叹了一口气:“你先睡,我叫当当过来,一起帮你整理东西搬家。”
梵梨的“嗯”
小到几乎听不见。
梵梨再次醒过来时,又是四个小时以后。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霏思和当当已经帮她打包了七个箱子的东西,现在正在整顿厨房。
她起身出去,依偎在厨房门上,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一切,连说“谢谢”
的力气都没有,就回到了客厅。
霏思和当当还没收拾客厅,这里的所有摆设仍在,只是所有苏释耶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包括桌子上那张合照。
梵梨很想过去问她们把东西都放在了哪里,但还是没这么做——她知道,她们是故意的。
再说,知道在哪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弓着身子,把脸埋在双掌中,一直无声。
这两天哭得太多,不分醒着还是梦着。
现在感觉泪都干了一样,已经哭不出来了。
而最难过的事是,流不出泪来,其实侧面反映了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更多的痛苦了。
但是,大脑不听话,总是会自作主张地勾出很多回忆。
“谢谢你们。”
梵梨轻声说道。
虽然声音小,但那两个人都敏锐地听到了。
“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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