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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惊慕面如沉水,望了我久久:“我以为你会喜欢,你的手因我伤,我补偿了!”
“你的补偿?就是把给颐和说过的话重新对我说一遍吗?”
我甩开他的手,露出白净的手腕,高高的举起来,冷声道:“齐惊慕,这个一直在警告我,颐和她是想要我命的,她是想把我的命送给你,恭喜你要回北齐,既然如此,就不用和我委蛇了!”
他要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就是,非得进宫跟颐和道个别,然后我又为这所谓的道别,恰遇偷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不舒服极了,满心的怒火无处安放。
他得补偿?我可没见到他有什么补偿的!
齐惊慕静静地望着我,尤如望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最后勾了勾唇,上前一步,垂眸:“姜了,你是在乎我对吗?”
我的心一缩,冷笑反讥:“齐惊慕谁给你的错觉,你找谁去,狗肉我也送了,你不吃,请自便,我可不想在这陪你个陌生人!”
“姜了!”
齐惊慕一个剑步,跨到我面前,拦了我的去处,嘴角扬起,狭长的眸子都染了如星光般明亮。
“姜了,你是在乎我的,尽管你不承认,但,我与他人不同的。”
他好看,笑起来让人移不开眼。
他介于少年与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哑低沉,说出的话就向一柄刀子,剥开我的伪装,刺进我的肉中,拐到我的心中……然后……狠狠地搅动着,直到血肉模糊………
慢慢地蜷握手指,内心早已恼羞成怒的我,对着他的脸挥下毫无力气的手,“齐惊慕滚回你的北齐去,若让我待你与他人不同,除非你成了一国之君,让我脱离这姜国,让我免受这所有黑暗,做不到,你跟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话,我早已听过,他对颐和说得时候,我听过了。
我毫无力气手,被齐惊慕抓牢在手中,他狭长的眸子静寂如夜,似感叹似无奈:“姜了,你的心可真硬啊!”
“那又怎样?”
我昂头直勾勾地望着他:“我说过,我不心狠,死得是我,我不是颐和有强大圣宠不衰的母家,我只有一个母妃,我只有心狠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齐惊慕稍微一用力,我被他拉到怀中,他用手描绘我的唇瓣:“姜了,记住你所说的话,在我未回来之前,你得等着我,看我能不能做到你所说的这一切!”
我凭什么要等他?他是我的谁?
我沉默了一会,蓦然问道:“齐惊慕,颐和不好吗?你从她身上得到的远远比我身上得到的多!
我于你有害无利,合作行,谈感情……不行!”
齐惊慕俯身,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上,唇角贴来,“姜了,你像我,我们的眼中都是有恨的,所以我心疼你。
颐和只是用来利用的,你不一样!”
他的嘴角很凉薄,贴在我的嘴角,碾压致过,我还没有来得及逃开反驳,他誓言般的言语砸在我心中……让我软弱无力,无法逃开。
他说:“虽说生死无常猝不及防,姜了,等我回来,我不能许你荣华万里无疆,但我能许你北齐风光万里自由自在!”
齐惊慕的话,像在我努力维持的平静心头砸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砸在我心的正中间……砸成一道裂缝……卡在缝里,让我的心酸胀难受,让我期待无奈却又是拔不开他。
愣了愣笑了,我偏头毫无感情的眸子,望见齐惊慕狭长的双眼中:“好,我等你,八年够不够?十年够不够?我向你保证,如果颐和不要我的命,我对她退避三舍如何?”
他为什么要在临走之前向我许诺出这样的话,大抵怕我和颐和过不去,打乱他的计划吧。
这个人从来不会说对自己无用的话,他每一句话,每走一步,都是精心酝酿精心计算过的。
齐惊慕的眸子禀冽幽深,如深渊晦暗不明:“姜了,我只要你,别人于我何干?”
我微微皱起眉头,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说如果我在他离开的时间,不小心杀了颐和或者颐和杀了我,都是我们两个互相技不如人?
看别人厮杀,胜者为王这就是他所想的吗?
我伸手抚过他亲吻过唇瓣,垂眸敛目:“齐惊慕,胜者为王,败者俯首称臣,我与你总有一个人会俯首称臣,我不希望那个人是我。”
齐惊慕蓦然笑了,抬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直视,让我的目光落入他幽深的目光中:“等我.....姜了.....我愿为你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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