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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挽成花挂在房梁上,门口挂着一红一白两个灯笼,白色的喜字贴在木制雕花窗户上,喜庆的同时带着一丝诡异。
而把这份诡异推到更高层次的,大概就是院子中间摆着的那口棺材。
跟那些土路两边埋着的棺材不同,这口棺材安安稳稳躺在院子正中间,贴着白喜字的同时还涂着红漆。
这种红事跟白事相结合的方法在骨尸村里似乎很常见。
明明毫不相干的两样东西被强行结合在一起,显得那么扭曲而又荒诞。
迈步上前,让小黑打开棺材盖子,王锦把目光投向棺材内部。
“卧槽!”
王锦被吓了一跳,差点让小黑欧拉上去。
棺材内部躺着一个男性纸人。
他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寿衣,脑袋上戴着瓜皮帽,没有眼皮的双眼正死死盯着王锦。
“不好意思哈,打扰你睡觉了。”
王锦面带歉意地笑了笑,随后伸手准备合上棺材盖子。
纸人一把按住棺材盖,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王锦竟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要开始了。”
丢下这样一句话,纸人猛然坐起身,惨白的脸对着王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开始什么?”
王锦正疑惑,纸人突然从棺材里窜了出来,王锦这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
是个扁扁的铜锣,就是古代打更人手里拎着的那种。
跟铜锣配套的是个白布包裹的小锤。
王锦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纸人敲一敲铜锣,然后喊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的样子。
可惜,现在那个小锤正在朝着王锦脑袋招呼。
“你大爷!”
惊呼一声,王锦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纸人的袭击。
纸人的力道他是清楚的,刚刚那一下如果真挨结实了,自己的脑袋绝对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哥们儿,我这瓜可不保熟啊。”
王锦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击,因为那个纸人正在对他笑。
虽然在纸人的脸上出现笑容是件很恐怖的事,可王锦并没有从那个笑容里读出敌意。
“开个玩笑,新郎官。”
纸人开口,沙哑怪异的声音传入了王锦的耳朵。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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