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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成很勉强地憋住了笑。
严末扛着球杆气急败坏地走了过来,指着唐旭尧骂:“还不是你给出的馊主意。
像个傻子一样献了两天殷勤,又是爱心早餐又是免费午餐又是烛光晚餐,亏我还深情款款地表白了,结果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吗?哦,我老公就是我像你这样追来的!”
严末学着陆然当时的语气。
“噗哈哈……”
凌宇成早已忍不住捂着胸口狂笑,“那个……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唐旭尧虽没像凌宇成这般夸张,微扬起的嘴角却还是泄露了此时的心情,他伸手拍拍严末的肩,强忍着笑:“没事,还好没给人家老公痛揍。”
“唔……噗……我比较关心的是……唔……然后呢……”
凌宇成忍着笑,艰难地问道,问完又忍不住继续笑,被严末恶狠狠地瞪了眼,捂着嘴停了下来,忍得极其辛苦。
严末扭头又朝最近的球狠狠挥杆,看着球滚入球洞中,手中的球杆一扔,依然臭着张脸。
唐旭尧伸手又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后来怎么样了?”
严末脸又臭了几分,还能怎样,她平平静静一句话像个轰天雷砸下来,炸得他像个傻子一样愣在了当场,她却似乎没察觉到自己的话多具爆炸性,依然笑得眉眼弯弯地冲他挥挥手手,留下一句“严总,我先下班了。”
然后就走了。
陆然从公司出来时心里无事一身轻,连脚步都不自觉地轻快了许多,和严末把话说开了在心底压了几天的忐忑都消失无踪,心情甚好,特地一个人去压了趟马路才回家。
回到家陆然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明天是周五,周六是谢淼的新书发布会,她答应了谢淼会过去。
本来是想着这两天再磨一下严末,把辞职的事给定下来了,没想到自己反倒给严末闹得忘了这么回事了。
思来想去,陆然不得不给严末打了个电话,提起辞职的事。
严末还在为下午的事深觉丢脸打击中,语气虽不太好,却也爽快:“这样吧,陆然,我们各退一步,你再多留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无论陈建他们能不能顺利拿下这三个案子,我都尊重你的决定,怎么样?你就这么走了这三个案子我真不知道找谁接手,你也体谅一下我当老板的难处好吧?”
严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带了那么点boss的架势,硬冷硬冷的语气让陆然没敢再讨价还价,答应了下来。
谢淼电话过来时陆然和她说起这事,谢淼倒是无关痛痒,劝她安心再待一个月,临挂电话时不忘提醒她明天航班的时间,就怕她误点了。
陆然默默记下时间,第二天特地提前一个小时下班。
她去跟严末请假时严末还扭曲着一张脸,虽不至于像昨天那样“刷”
的黑了,却也没像以往那样清雅和煦,和颜悦色,总之看着有种很尴尬的扭曲感。
陆然没敢再去随便说话,辞职的事也没敢提,拿了假条赶紧往机场赶。
刚到机场没一会儿,本来说好去机场接她的谢淼就气急败坏地来电了,她人在外地误点了,改让程朗去接陆然。
“……”
陆然有些无言,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别再误点了。”
“不会了。
你到机场没?”
“我在办理登机手续了。”
陆然一手推着行李箱随队伍慢慢挪动,侧头脸颊夹着手机应道,一边低头翻找身份证。
刚找了会儿,手懊恼地往额头一拍:“我忘带身份证了……”
“……”
好在陆然住的公寓离机场近,就在机场快轨终点附近,来回四十分钟左右,满打满算勉强还来得及。
陆然回去取了身份证过来时勉强赶上办理手续,拎着小包一路过安检。
安检入口距离登机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陆然担心赶不上,一路小跑,光顾着赶路,也没留心看人,刚跑到商店拐角就和人撞上了,“碰”
的一声细响,似是文件被撞落在地了,陆然也没来得及细看,她走得急,撞得猛,对方身形高大,胸膛硬实,她被撞得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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