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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阴天,林弱弱没去大书房,就在卧房里的小书房看书,偶尔练练字,陈乾一在卧室。
自从生病之后他一般都呆在卧室,半躺半靠在床上,手里拿本书。
两人谁都不说话。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人从第一天认识开始,就没有共享空间被打扰的顾虑,就算屋里没别人,也不说话,两人都不会感觉尴尬。
而且就连林弱弱自己都没想过,她每次叫出口的“夫君”
两字听起来有多自然,分明前世没用过也没想过的称呼,却像叫了多年一样习惯。
“你还真要去那个赏花大会吗?”
卧室里传来低沉的疑问。
林弱弱正在写字,听到他问话,虽然没有称呼,那也知道是问自己。
此时屋里没别人,她把丫鬟小厮都打发出去了,她还是不习惯身边总是有人伺候,反而现在这样她感觉很自在。
“嗯,都答应瑗儿了!”
林弱弱并没有停下写字,一边说着一边该干嘛干嘛。
陈乾一稍微顿了顿,续道:“那你可知这些贵族子弟聚在一起,目的从来都不是单一的?”
问完停了一下,没有等来对方的回答。
接着道:“京城历来不是无风的港湾,相反是是非之地。
王公贵族关系盘根错节,多年下来,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同样这些子弟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复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仍不见对方回应,陈乾一问了句:“你在听吗?”
两人在屋子的两端,虽能听见说话,但却在各自的位置互相看不见对方。
其实在他说贵族子弟从来不是单一目的聚在一起的时候,林弱弱就停笔了,手里掐着笔在认真听他说的话。
即便这些言语在她的认知和想象里就是事实,但还是认真听着。
听见他在问自己有没有在听,林弱弱放下手里的笔,莲步轻移,从桌案旁起身,来到卧房。
本想坐在床前不远的椅子上,稍一犹豫,径直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对,就那么挨着他坐下了,一个躺着一个坐着,虽然都穿戴整齐,但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说挨着,就是真的挨在一起。
尽管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在一个桌上吃饭,但像距离这么近除了新婚之夜,这是第一次。
而且就算新婚之夜两人睡在一个床上,貌似也没有挨在一起。
“我在听啊,你继续说!”
少女如清泉一样的双眸毫不掩饰地看着他,这个距离能清晰地看见她每一根发丝,她宛如叠扇的长睫,她头上的朱钗,还有她耳垂下面轻轻晃动的水滴形翠玉耳坠。
少年有点忘了刚才说到哪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把书拿起来端到自己脸的高度,试图遮掩此时的局促,勉强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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