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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微微张口,说了一句:“挺吵的。”
我蓦地抽回身子,黑着脸猛灌了几杯酒。
不知是不是喝得急了,脑袋渐渐昏沉起来。
忽然,我用力拍了桌子,对冷言喊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很傲慢,很毒舌?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姑娘家,若不是落到这步田地,用得着这样吗?”
我越说越气愤。
“我...我本来前途大好,结果沦落到这里,被人捏在手里欺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我不求你,还能怎么办?你嫌我武功不好也就罢了...你居然...居然还说我吵...”
说着,我只觉得委屈极了,竟哼哼唧唧地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冷言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崩溃,伸出手来想要安慰我,半张着嘴,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的样子,愈发委屈,一把捉住他悬在空中的手,放声大哭了起来。
眼前被泪水模糊得一塌糊涂,我再也看不清冷言的表情,只记得自己软软倒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手似乎反握住了我。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冷言将我扶起,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之后,冷言却忽然顿住了身形,随后是一阵沉默。
冷言寒声道:“什么人,滚出来。”
我被他的声音吓到,顿时清醒了几分。
怎么又凶我!
我睁开眼,却见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直勾勾朝我扑来。
尚未来得及反应,我只觉冷言将我一拉,避开了那人的攻击。
接着我在冷言的怀中被灵活地抛来滚去。
天旋地转间,我看见冷言单手抵挡那人的攻击,兀自游刃有余。
很快,那黑衣人吃了冷言一掌,向后退去。
他随即明白自己不是冷言的对手,当机立断,夺窗而逃。
冷言将我松开。
“藏好”
。
留下这句话,他就飞身追了出去。
我揉着额头,努力站稳后,晃悠悠地来到窗边查看。
黑衣人和冷言都已经走远,不见了踪影,只闻见黑夜中幽幽传来的一阵花香。
我松了一口气,喃喃道:“什么花这么香。”
忽地,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的时候,我狼狈地躺在一个装潢精致的大堂里。
头很晕。
我坐起身来,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贵妇人,一身鹅黄色便装,摩娑着手边的香炉,漫不经心地吩咐着旁边的侍卫什么。
待看清她的容貌,我大惊,“文淑!”
我四下环顾,这里的陈设华丽得熟悉,难道是...镇南王府!
文淑也看见我醒了,笑着走下来。
“亭儿,好久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样。”
她的语气关切,与上次叫我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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