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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星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莲树星人民的救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宇宙主义的精神,这是……”
“是你妈。”
荆璜说,“你知道莲树星是什么结局吗?”
“不就搁外头挂着吗?还是土着们的后代自愿搬来的。”
荆璜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也好。”
荆璜说,“就让你看看吧。”
他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拉着罗彬瀚朝柜台走去。
罗彬瀚满头雾水地看着他订了一个房间,然后把自己也拉进房内。
“你想干嘛啊?”
罗彬瀚看着他关上房门。
“让你看样东西。”
荆璜衣袖微抖。
那只黄金夜莺从他袖底钻出来,跳到床上四处顾盼。
“草,”
罗彬瀚说,“你开间房就是为了让我看看鸟?少爷,您这年龄段太早了吧?”
荆璜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在袖子里掏摸,最后取出一个装满紫色珍珠的玻璃罐子。
那罐子罗彬瀚看着特别眼熟,像是曾经放在寂静号仓库里的物品。
他把罐子打开,仔细审视着里头的紫色珍珠。
罗彬瀚探头旁观,发现那些珍珠有大有小,形状和颜色都有明显差异。
当视线停驻过久时,珍珠表面的光华就仿佛在蠕动扭曲着。
“这是什么?”
他问道。
“死者的残梦。”
荆璜说,“人在月境被吃掉后剩下的东西,和你先前在第二原种梦里看到的贝壳沙滩是一回事。”
“这也是你抢的?你丫是属龙的啊,啥玩意儿好看都要抢?”
“别人给我的。”
荆璜不耐烦地说,“是个原种的眷族,他在雨城把枉死者的残梦交给我,让我想办法将它们送回各自的故乡……真是个婆妈多事的家伙。
如果不是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老子才不想碰这烫手山芋。”
他从罐子里捡起一颗硕大而深黯的珍珠,手指微微用力,竟然将它捏成了一堆粉雾。
紫雾氤氲室内,不可避免地飘进罗彬瀚鼻子里。
他难受地打了个喷嚏。
“这玩意儿是烟雾弹啊?”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目时却呆住了。
他面前已经没有了房间和墙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被霜雪覆盖的小院。
院中有一口石井,井旁骸骨累累,堆垒如山,与积雪同样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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