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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玉叶和金瓣儿两个一个为顾七七娘打扇子,一个为那小女孩喂水擦身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顾瑜的声音:“妹妹醒来了?”
玉叶连忙放下扇子,刚要回话,就听见顾瑜道:“妹妹越娇贵了,既然醒来了,为何不去向母亲请安?”
金瓣儿当即就气笑了:“大郎君好大的脾气!
也不知道大郎君哪里受得气,没本事自己找回场子却拿自己的亲妹妹撒气!
真真好大的本事!”
“你!”
“我如何?!”
金瓣儿跳下车来,“大郎君可莫要忘记了,我虽然是姑娘的丫头,却是客女,是太爷和老爷的人!
太爷和老爷在战场上挣了大半辈子这才挣下了如今的家业,若是让他们两位知道大郎君的行事,怕是第一个要恼的!”
还没有打呢,就先软了,不论是顾山还是顾海,这两位历经沙场的老将肯定顾瑜这样未战先降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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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顾瑜当场词穷了。
金瓣儿却不肯放过他:“大郎君莫恼我说话不客气,谁让我的父亲哥哥都在这里呢?即便有那贼子上来冒犯,大郎君也是在车子里稳稳坐着,自有人在前头拼命。
可惜的是,婢子没有这个福气!
谁让我的父亲哥哥是拿着命去拼的人呢!
大郎君,您最是善良了,一定不会让婢子伤心的,不是吗?”
金瓣儿说了两个“婢子”
,却是在讽刺顾瑜了。
且不说他们还在京里的时候,就说这些日子,顾瑜虽然没有做出跟丫头们在孝期里面滚床单的事儿,却也没有将身边的丫头都打走,甚至对那两个丫头言听计从。
而顾瑜的那两个丫头,尤其是那个叫珍珠的,明明是外头买来的、签了死契的丫头,却已经是一副姨娘的做派,拿捏着顾瑜不说,还对顾七七娘的事儿指手画脚。
金瓣儿很清楚,顾瑜今天会来到顾七七娘的马车前说这些话,那个珍珠绝对功不可没。
金瓣儿可不会自降身份跟珍珠去吵,自然把矛头对准了顾瑜。
顾瑜听出了金瓣儿的不满。
他也知道金瓣儿的身份,自然不原因跟金瓣儿吵。
只见顾瑜强作镇定地抬起头,道:“妹妹没有给母亲请安却是不该!”
金瓣儿道:“大郎君,请问是谁跟您说姑娘已经大好了?是叶大夫吗?”
顾瑜摇了摇头:“是不是叶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金瓣儿冷笑道:“是不是叶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大郎君还真是说得出口!
我就不知道了,除了叶大夫,除了我们五个人,还有谁更清楚我们姑娘的身体状况了?我可是亲眼看着我们姑娘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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