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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脸上写着废太子,窦老二满身刻着干掉大哥,太史公一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是道尽了人心!
至晚间,窦家摆了一桌小宴,迎接新成员。
因陆观颐正治疗腿伤,便没大办,只一家人吃了个饭。
陆观颐的身份,对外一应称是管平波的族亲,投了来,得了肖金桃的青眼,认了干亲。
至于外头人信不信,反正窦家人是信了的。
如此,管平波更光明正大的跟陆观颐好。
于妙手连来了五天,终于治疗完毕,再上了夹板,叮嘱道:“一个月后我来拆夹板,拆了夹板后,还得多走动,方可恢复。
万别因痛就躲懒,人是苦虫,享福太多反不好。”
陆观颐应了。
管平波拍拍胸脯道:“总算弄好了,我都快熬不住了。”
于妙手笑道:“姑娘比奶奶还稳的住些。”
管平波没答话,反道:“先前我们老太太说的话你可记着了?”
于妙手道:“奶奶放心,事关姑娘闺誉,我绝不漏一个字口风。
有人问起,我都说是府上有人跌断了手,唤我来看的。
横竖府上习武的人多,他们见我上门,都懒怠问是瞧哪个了。
听闻奶奶也常与人切磋,可要小心些,别落在了我手里。”
管平波才知此人是窦家熟人,没好气的道:“您能说句好话么?”
于妙手笑着拱手赔罪,因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陆观颐见大夫走了,就对管平波道:“谢你陪我几日,我知道你有事,不用管我,请去忙吧。”
管平波道:“那你在家里多无聊呀。”
陆观颐道:“不无聊,我叫紫鹃搭把手,正给干爹干娘做衣裳鞋袜当年礼,很不用你管。”
管平波道:“那你别累着,我们家不讲究的。”
陆观颐笑笑:“知道。”
管平波着实有事,一阵风的跑了。
她忙了五六天,终于从家下人中挑了十来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因是陪着姨奶奶耍,女孩儿倒占了一多半。
管平波也不甚在意,十个徒弟,背后就连着十个家庭。
窦家的下人可不是家奴,皆是签了契的良民,无甚大用,却可做耳目。
当然,收服这些人还须时日。
管平波并不急,就算上辈子的平台,十五岁也还关在教室里上课,急个球!
管平波抵达演武场时,十个孩子已在厅内,茫然的站着。
管平波走到正中,站的笔直,声音洪亮的道:“从今日起,你们入我门下。
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就得吃苦,吃不起苦的,现就离开。
倘或今日不走,违了我的令,休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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