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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管平波便拉着陆观颐家去看屋子。
管平波新近住进来,一应都是新的。
反倒是正屋东间往日做书房,还要收拾。
管平波死乞白赖的对陆观颐道:“好妹妹,我那屋还没收拾,我跟你住几日好不好?”
陆观颐温柔一笑:“原就是你的屋子,爱住到几时便住到几时。
只你跟着我住,二老爷只怕就不好寻你了。”
管平波道:“实不相瞒,二老爷本就不喜欢我,拿我当孩子一般逗。
他更喜欢我屋里的雪雁,我同你住,要雪雁住我屋里跟他在床上滚去。”
陆观颐疑惑的道:“你不在意?”
管平波道:“我不信你是那等一辈子只想着争宠的妇人。”
陆观颐笑了:“后院里头,不争宠又待怎样过活?”
管平波道:“你今日说令表弟有兵,众人齐齐变色。
可见兵权之重。
我曾听一位贤人曰‘枪杆子里出政权’。
常言道以色事人者,色衰爱弛。
与其后院争宠,我不如有自己一份实力,叫人不敢小觑来的自在。
我与你只短短处了一日,你说话虽卑微,此刻却是坐在床沿也腰背笔直。
你丢不下你做世家千金的尊荣,我亦不甘于做个奴颜婢膝的猫狗。
宠爱?”
管平波嘴边溢出一抹冷笑,“他也配跟我提宠爱!
?”
陆观颐心头一震:“怪道今日太爷提起演武场的事,你高兴的手舞足蹈。
只你要发展势力,并不容易。
都是吃着窦家的饭,你做的再好,也不过与我一般了。
仍是笼中鸟矣。”
管平波露齿一笑:“陆姑娘,你说我是做个娇娇怯怯等待丈夫垂怜的金丝雀好呢?还是做个武装到牙齿,一旦有机会便冲破牢笼展翅翱翔的苍鹰更好呢?”
说毕,傲慢道,“龙在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然而龙终归是龙,虎终归是虎。
一时之气,如何忍不得?”
陆观颐叹道:“难为你有此豪情。
今后我可就大树底下好乘凉了。”
管平波道:“放心,美人儿,我定有一日踩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陆观颐笑道:“待你修了今生,来世做个男人,我定至死不渝。”
说毕,二人笑作一团。
说笑毕,管平波正色道:“你的脚能给我看看么?”
陆观颐道:“有好些年了,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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